菲急忙忙地扑进去,胡乱给魏老三拍顺气。
魏老三这口气总算喘了上来,翻着白眼喘息道:“你,你,你这是帮人消气?你分明是让我断气。”
授衣嫣然道:“断气不就消气了嘛?哪里不对了?”
魏老三再度睁大眼睛,死死瞪住授衣,见她神情又娇又媚,脸上喜色跃现,倍增明艳,心中怦怦连跳好几下,谩骂的话吐到嘴边,愣是说不出来。
授衣见到主人心里开心,所以难掩悦色,却令魏老三更加怦然心动,一股恼气硬是提不起来,噎了半天,郁闷道:“我以为我够能扯了,没想到你比我还能鬼扯。”
杨菲不解又不满地斜目睨视授衣,嘴上问道:“三叔,她到底是你什么人啊?”
以三叔的脾性,差点被人杀了居然不发飙,真是咄咄怪事。
魏老三伸手撑地,十分窘迫地爬起身道:“她,哦,她是江湖上的朋友,最近在武堂借住,我,我认识她好几天了。”
授衣俏脸一寒,冷笑道:“魏堂主,原来你还知道我是江湖上的朋友,就凭你刚才那副嘴脸,当我三河帮好欺负么?”
杨菲当然没听过三河帮,在她看来,江湖就上不得台面的下九流,扶住魏老三,脸上满是鄙夷之色:“哪里来的江湖蛮妇,胆敢行凶伤人,信不信我让官府拿你。”
授衣不禁错愕,旋即展颜冲魏老三道:“江湖事江湖了,扯官府算怎么回事?”
此女毕竟是跟着主人前后脚进门,她不清楚两人什么关系,所以没敢说狠话。
魏老三当然知道三河帮的厉害,要不是刚才色迷心窍,一时冲动,绝不至于对授衣口出秽言,还差点动手动脚。
他咳嗽两声道:“菲儿别乱说话,要是让官府拿下她,恐怕过不了多久,三河帮的舰队就会溯着颖水杀过来了。”
这句话其实隐有含义,绵里藏针。
在场除他之外,只有风沙和授衣听懂了。
“三河帮确实对颖水水运很感兴趣,这也是我登门求见魏堂主的主要原因。但是淮水才是主流,颖水仅是淮水的一支支流而已。”
授衣淡淡道:“魏堂主以为这样就能拿住我,是不是太小瞧我三河帮了?从南到北,长江黄河,三河帮的货船畅通无阻,不是靠人施舍的,更不是送女人送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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