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歌扯了扯斩邪的袍角,使了个眼色,心道风少没做声,轮得着你说吗?
斩邪回以瞪视,心道风少都没拦我,你凭什么拦我?我偏要说。轻哼道:“筹备使只是临时征聘,待筹备完成后,你就正式成为冰井务派驻陈许二州的井务主事。”
飞歌颇为无奈,取壶倒水。当年为了保护斩邪不被灭口,他把斩邪扔进荒山秘库,一呆就是近十年,出来之后又随他加入白虎苦修。
除了偶尔外出杀几个采花贼泄愤,平常足不出户,导致斩邪的心智阅历远远低于年龄,单纯天真好似少女,脾性又蛮。他没少头疼。
张玉冰想了想,问道:“井务主事是干什么的?”
“名义上管着井务的,实际上什么都能管。”
斩邪撇嘴道:“这么说吧!本来不归你管的人,只要把人往水井里一塞,那就归你管了,反正就是个无法无天的衙门。”
对于冰井务的“无法无天”,她和飞歌深有体会。
这些天只要涉及官员,没有哪个见到他们不是战战兢兢的,简直当成亲爹亲娘一样供起来。要干嘛干嘛,要怎样怎样,他们连个“不”字都没曾听到过。
风沙立时纠正道:“冰井务只奉行上命,所行之事,皆出自上裁。上命是天,上裁即法。何来无法无天?”事可以乱做,话不能乱说。这当中忌讳很大。
斩邪不怕飞歌,却怕墨修,顿时缩缩颈子,不敢作声了。
张玉冰和王素素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不像惊喜,更像无法理解。
两女见过最大的官是许州刺史,进过最大的衙门是州衙,对更高层的情况没有任何概念。倒也不是没见过无法无天的事情,不过通常是被人家无法无天,而非相反。
“辟选张玉冰为陈许冰务筹备使。你为筹备主使,王素素为副使。”
风沙转向张玉冰道:“待到一切筹备完成后,我将检视情况,评定功绩,再来决定是否向上面推荐你们。”
张玉冰目光闪烁,欲言又止。
王素素蓦地回神,红唇微抖,好不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