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楼别院,中庭花园。
天上白云飘,地上水挟风。
湿得要死,热得要命。
宫天雪见风沙越来越难受,让人从白云楼的冰窖里搬来十几方堆满冰块的冰鉴。
还别出心裁地撒了些熏制过的干花,堆了些鲜果,当然还有齐蝉送得瑶浆冻蜜。
硬是围着树荫,围出一圈没有洞天的福地。
或许因为这里凉爽的关系,好像白云楼的狸花猫全都跑过来猫着。
白狸、黄狸、黑狸、花狸,狸花成片,宛如百花盛放,蔚为奇观。
不远处的敞厅,一众侍剑一如既往,以不同的姿态风情,舒展相同的曼妙柔体。
福地之中,风沙一如既往,懒洋洋地靠在树荫下的躺椅上,撸猫、赏花、纳凉。
眼睛半睁半咪,掌心半抚半停,不时自斟自饮。
齐蝉在旁边一边絮叨,一边抱怨,甚至不乏谩骂,还骂得颇为难听。
有些用词实在不应该出自淑女之口,显然气急败坏,怒冲顶门。
尽管如此,情况倒是讲明白了。
自从他许诺三河帮给齐蝉开条私人渠道之后,齐蝉开始参与走私。
人家出货,她出渠道,无本万利,坐地分赃。
趁着办茶会的机会,她又笼络了一些江城会中层,帮她保驾护航。
加上齐老爷子的地位和她那些伴当的职位,可谓顺风顺水,无往不利。
不过水路一直没通,必须雇搬夫、车马绕上一圈,从其他方向进出城。
人多嘴杂不说,花费不菲,耗时还长。
虽然她背景硬、关系广,不怕被查被截,碰上了总归是个事。
摆平人当然不能靠红口白牙,想把货讨回来,代价更是不菲。
尤其她最近通过三河帮的渠道弄来几十船私盐,不得不谨慎行事。
贩运私盐可是砍脑袋的重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