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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含章很快便把江城的大小牙行抄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找到江离离母女的下落。
心里着急上火,一下子发了狠,开始往更高层追查。
也就是去查这些牙行的后台。
对于某些人而言,这就是非要断他们的财路了。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李含章立时撞了一脑袋血。
并非形容,是真的一脑袋血。
深夜时分,李含章趴在一条巷子的尽头抽搐,几次试图爬起来,也就靠墙坐直。
月光银蒙蒙地斜斜挥洒过高墙,照亮了对面黑衣蒙面人的眼睛和手中的短刀。
李含章的武功高强,江湖人称飒沓流星,就算打不过人家,凭轻功脱身不难。
能把他打成这样,连跑都跑不掉,说明这名黑衣人的武功至少高出一个层次。
这种人物在两江武林绝对不多。
起码李含章认为不多,他应该都认识,没见过至少听过。
待他认出人家刻意掩饰的武功,着实难掩惊讶:“没想到我会死在你手里。”
他不是惊讶此人的名声,而是惊讶此人为什么会来杀他?
黑衣人显然没想到他会认出自己,明亮的目光闪烁几下,持着短刀缓步逼近。
李含章把手中的横刀扔开,抬头道:“咱俩有什么仇,总要让我死个明白吧!”
一直未曾说过话的黑衣人终于开口道:“你挡人家财路了。”
嗓音清脆悦耳,娇憨含嗔,十分甜美。
这么动听的女声,听过一遍就很难忘掉。
“我挡财路?”
李含章愣了愣:“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与贵帮已经两清了。”
“与三河帮无关,是别的生意。”
黑衣少女微微摇头,平眉的额发成绺轻晃,尽快看不见脸孔,依旧俏皮:“奴家已经做主让你一步,没再追究,你偏还不依不饶,非要逼着人家杀你,真可恶。”
语气娇憨可怜,透着十二万分的委屈。
李含章有那么一瞬间失神,当真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活该被杀。
转念一想,冷笑起来:“莫非你还开牙行?拐卖良家和幼童,你知不知道?”
“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管杀你。”
黑衣少女说着话,走到了月光照不见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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