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乱才见鬼了。
风沙的暗示,令秦夜陷入思索。
“目前君山舰队内部有三大股势力。”
风沙掰指头道:“前武平军水师,洞庭水寨联盟,三河帮成员。三河帮情况复杂,难免会有些掣肘。内不合力,外有夺权,想肚子不被撑破,确实令人为难。”
秦夜蓦地回神,低声道:“君山舰队的情况令我想到你对大越局势的分析。”
风沙笑了起来:“正要请教。”
“大越和君山舰队同样都是蛇吞象,境遇或许有些类似。”
秦夜缓缓道:“我们可以在大越内部寻找和扶持主和派,别人自然也可以在君山舰队内部寻找和扶持主战派。”
风沙颌首道:“我们可以通过主和派令大越身不由己,别人自然也可以通过操纵主战派令君山舰队身不由己。”
这正是他千方百计拖延行程的原因。
无论海冬青是否忠心,现在控制不住君山舰队是事实。
真要是有人利用、挑唆,甚至收买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调战船把顺风号一围,先击沉再说。那特么才叫冤枉呢!
秦夜沉吟道:“现在想来,有人下了一步好棋,可能还打算落下两颗好子。”
顿了顿,补充道:“不是可能,应该已经落下。前天的刺杀,八成就是契机。”
这话云山雾罩,风沙却听懂了,笑道:“囿于与朗州军的关系和维持大越的大局,我对解文表和刘公子这两个家伙不能说毫无办法,手段确实极其有限。”
忽然起身,负手踱步:“解文表和绝先生关系密切,他甘愿为绝先生的棋子,我毫不意外。但是,通过解文表把刘公子变成一枚棋子,完全超出我的预料。”
秦夜按膝起身,跟上道:“也就是说,他们俩可能真的在房里预谋什么?”
风沙笑道:“就在昨夜,我派林羊羊去嘉鱼郊外办点事,正在办事的时候,突然遭遇袭击,林羊羊险些回不来了。”
秦夜呆了呆,忍不住道:“这不太可能吧!别人如何得知林羊羊离开,就算知道,从哪调来强力人手发动袭击?”
要知道他们可是在行船途中,尽管经常泊停,停泊从来不会超过一天时间。
换句话说,并没有给人留出足够的时间,可以聚集调动在地的力量。
风沙哼道:“没有家神,引不来外鬼。更说明,我们周围,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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