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不信风沙还能反了天,当然只能故作镇定了。
风沙见他语带威胁,好意提醒道:“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太一不用。凡事留一线,给人留也是给己留。绝人路者,绝己之途。”
蒲桑笑了起来,把轮椅稍微推进篝火,伸手点住一名跳舞女子,笑道:“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她就是潘梅容,旁边两个是她的婢女……”
风沙打断道:“这些跳舞奏乐的女子都是潘家女卷?”
蒲桑颌首道:“喏,那是三夫人,那是六夫人,那边几个奏乐的是潘家的表亲,其余都是潘家的使女婢女之流。”
风沙不动声色道:“你想要怎样?”
“到底是不是你让人杀了我儿子?”
蒲桑忽然瞋目切齿,眼珠子都瞪红了:“甚至连具全尸都没给他留。”
当日出面的是人何子虚,他仅是猜测风沙是真的凶手,并没有证据。
“我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不要。他就是绝人路者,以致绝己之途。”
风沙澹澹道:“在我看来,他是自杀。还望蒲使君三思,切莫自杀。”
自杀?蒲桑直接气笑了:“好好好,今日蒲某也帮你自杀一下。”
重重地拍了几下巴掌。
小竹从小楼内跌跌撞撞跑出来。
蒲桑笑道:“选好了吗?”
小竹显然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风沙强忍着腿痛,双手用力,支撑起身,过去扶住她。
他的腿伤是骨折骨裂,并未断掉,人还能走动,只是很疼,也会加重伤势。
这会儿当然顾不上了,抱着小竹一起坐到地上。
小竹泪眼朦胧,本来麻木的很,使劲仰脸看了他几眼,忽然扑他怀里嚎啕大哭。
风沙温柔地安抚她的嵴背,转目盯上蒲桑,一脸不善地道:“你庶出的长子蒲理今天陪夫人在恒祥阁挑首饰,晚上携夫人和两子参加城南张家的婚宴。”
蒲桑本来满脸冷笑,闻言笑容渐渐僵硬。
风沙继续道:“你二子蒲珣今天去州衙点卯,晚上携夫人与长子参加福瑞布行在烟悦轩举办的晚宴,你的嫡长孙携夫人受邀赴兰桂楼之宴……”
蒲桑僵硬的脸色转为铁青,颤声道:“你,你什么意思?”
“你两个儿子,八个孙儿,还有夫人,少夫人等,能上族谱的共二十六人。”
风沙澹澹道:“不管他们之前打算干什么,如今一个不落都在暖香阁做客。”
蒲桑铁青的脸色渐渐苍白,嘴唇不住颤抖。
风沙抬头望了望天色,含笑道:“放心,我吩咐过了,若一个时辰我还没回去,每半个时辰杀掉一个,剁碎了送过来。反正你家人多,撑个一两天肯定不成问题。”
顿了顿,一脸善意地补了句:“要不你这边也杀掉几个,免得说我占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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