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章感觉深吸一口气,想镇定一下。
结果满鼻芳香,沁润入肺,差点岔气。
干咳了几声,急急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到底出什么事了?”
青鸾似不悦,似逃避道:“李副主事来享乐的,问那么多干啥?”
说话的时候,脸色微变,美眸转开,视线游移,神情很不自然。
李含章一看就知道这里面有事,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板着脸逼问了几句。
青鸾显得非常紧张,也非常抗拒,开始只是摇头,后来转开脸,咬唇不语。
被逼得实在没法,忍不住道:“如果李副主事对鸾儿不感兴趣,换人好了。”
李含章觉得这里确实不是问话的地方,转念道:“起来,穿衣服,跟我走。”
青鸾下意识便想拒绝,忽一垂眸,嗯道:“确实可以带鸾儿出去,只是有点贵。按规矩,鸾儿还得跟假母说上一声。”
假母就是老鸨、鸨母,对于身在娼籍的女人来说,管自己的假母几乎不可违逆。
严格说起来,青鸾在乐籍,不在娼籍,起码名义上卖艺不卖身。
然而有老鸨管着,那就说明,她可以正儿八经地卖身不卖艺了。
李含章并没有察觉到其中的区别。
他本就是混进来的,又偷熘进这里,别说没多少钱,有钱也舍不得扔到水里。
立时黑脸道:“你不会整天呆在这里吧?现在不跟我走,那就等着我去找你。”
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虽然巡防署不是正式的官方官署,可是论权力,正经官署都没几个比得上。
拿捏名伶跟玩儿似的。
哪怕后台再硬,那也不敢得罪他这个巡防署的副主事,至少不敢当面得罪。
青鸾无奈道:“李副主事是官爷,是大人,何苦要为难我一个卑贱的小女子。”
先有元小娘命桉,后又走私桉,李含章逮着她讯问了好几次。
她真是打心眼里对李含章打憷。
但凡有可能,实在不想犟着来。
李含章冷哼道:“我就为难了,你敢不从?”
青鸾垂首不语。
似有隐情不敢说。
李含章皱起眉头。
他都发狠话了,青鸾居然还不服软,显然宁可得罪他,也不敢得罪这里。
缓下神情,柔声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