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沙无垠,夐不见人。河水萦带,群山纠纷。黯兮惨悴,风悲日曛。蓬断草枯,凛若霜晨。鸟飞不下,兽铤亡群。”
在残军败将退却逃往后方的狼山连寨时,李靖犹如猛虎下山,又乘胜追击,杀得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将无定河、海流免河、朔水尽数化为血河,如同地狱般的场景让人心悸。
毕玄、赵德言、暾欲谷等人当场身死,颉利也仅以身免,带着残军退向大草原的更深处,将这片充满神秘色彩的狼山祭坛,对突厥人具有重大意义的草原圣地,拱手让出。
然而,没有了荒原地形的限制,在平坦广阔的草原上,根本无需更强大的灵脉机甲参与,速度超过马匹的战车已经能够像狂风般席卷草原,让敌人望风披靡。
朔方一战后,远征军紧蹑突厥残军之尾,先后在定襄等地多次接战,五战五胜,俘获了颉利可汗和大量突厥的小可汗,令包括东突厥王庭在内的多座重要城市回归了华夏的怀抱。
边境线也推进到了狼居胥山和燕然山一带,且由于后勤供应充足的原因,可以长时间派兵驻守,而非像汉朝那样只能刻石记功。
几乎与此同时,西突厥与吐谷浑以为可趁东突厥跟安国主力对峙之际趁虚而入,派出了三十多万人马的联军,试图夺取武威、张掖、敦煌等位于河西走廓的边塞重镇,但却遭遇到了强烈的反击,就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将西突厥联军的野心瞬间浇灭。
秋末赵青召集训练而派出总计十万人的远征军,跟东突厥联军最终决战的只有三万多人,剩下的除了驻防新收复的地区外,自然是被派到了其他地方。
这支庞大的军队如同一条巨龙,蜿蜒穿越草原、沙漠、高原,克服了重重阻碍,将所有的敌人尽数吞噬。在交战之中,同样击溃了西突厥的联军,径直攻入了西域深处;
数战连胜,拿下了西突厥王庭金牙山,吐谷浑首都伏俟城,驻军当地,基本上平定了西域的隐患。
由于战线拉得很长,在这个寒冷的季节里,远征军在损失近三成的情况下,经历了无数的困难和挑战经过漫长的努力,终于圆满完成了横扫周边诸国的战略目标;
可当他们完成任务的时刻,已经是第二年的新春。虽然边塞地区的雪花依然飘落,寒风呼啸,但是在最关键的区域掌握权上,已经发生了改天换地的变化。
……
寒冬即将过去,春意渐浓。河畔从战火中幸存的小草,正努力地从土壤中探出头来。
昔日的朔方战场像是被时间遗忘的角落,凌厉而又古老。荒草蔓延,描绘出历史的轮廓。冬日的阳光洒落在泥土上,显得苍白而无力,却也无法掩盖那深深渗入土壤的斑驳记忆。
寂静的山岗之上,赵青思绪飘渺,随意且轻盈地漫步着,倾听着此地的风声和沙鸣,却仿佛能触摸到这里曾凝聚的鲜血与生命,感应到无数逝去英魂烈魄们的呼吸,心灵隐约与战场上生死的韵律形成了奇异的共鸣。
“难怪,主世界的劲力体系在军队中极为普及,且能让成千上万的神劲高手冒着巨大危险为国尽忠,英勇牺牲。”
“一场各种情绪波动都强烈到极点的大规模生死厮杀,确实可令神劲的修行进度迅速提升,加上本国军方所提供的大量珍稀修行物资充当奖励,无疑是后劲乏力者突破境界的最佳场合。”
心念微动间,她从当初曾作为一方指挥台的山岗处飘然落下,乘风飞向数里之外河道已发生小幅变化的无定河对岸,越过漂满浮冰的河面,来到了原突厥军主寨被焚毁后的遗址。
只见这里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