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代价之后,卡里斯马自认是唯一获得了加尔文研究成果的王国,虽说带着成果的这位少女还并没有对女皇陛下敞开心扉。在圣城与卡尔德在阿斯特里奥国土上继续高歌猛进的现状下,女皇不仅要反复确认索菲亚提供情报的价值和真实性,更要确认这位少女和她所代表的可能性之价值。
多疑是王者的通病,但如果多疑之后寡断,那才是为王者大忌。
法列夫深知这一点,只听陛下带有一些不安与愤恨的声音说:“情报人员已经无数次向朕提供类似的内容,无数次阐述这位少女和加尔文的重要性,朕甚至让外交人员和他国交涉,就是为了获得这位索菲亚小姐的情报。朕没有先皇那样无上的直觉,只要决定了方向就能矢志不渝,一往无前。朕只能一遍一遍决策,一点一点斟酌。”
此刻的陛下,早已站起身,重新把目光聚焦在索菲亚身上,迈出高贵的步伐,在大厅里为她铺设的红色地毯上不断踱步。毫无疑问,此刻的陛下是不安的,也是失去优雅与戒备的。
但法列夫不会为此感到忧虑,他进言道:“陛下,臣愚见,无论圣城的目的如何,无论加尔文的研究成果是否在阿斯特里奥境内留存,我们卡里斯马王国,都应该出力打击卡尔德王国。”
没错,卡尔德如果真的吞并了阿斯特里奥,甚至只是占领了后者的平原沃土,都会在国力上迈上一个台阶。强盛的邻国,卡里斯马当然不希望看到。
女皇像是松了一口气,慢慢坐回自己的宝座。她凝神看向法列夫,他今日身穿深蓝色礼服、明黄色内衬,与红色为主的大厅和女皇对比强烈。
此刻女皇的语气,也要轻柔温和一些:“爱卿在一个多月以前,那位来自安哈尔特的少女刚刚来到索美罗宫之后,就劝诫朕,要早做准备。朕犹豫了,不知在爱卿看来,是不是已经贻误了最佳的时机?”
法列夫一笑,保持着半跪半坐的谦卑姿态,甚至没有抬头去冲撞直视陛下的容颜,以极有磁性的声音回答说:“陛下,并未错过。我等虽是最早获知圣城此次出征真正目的的一方,却也是最不适合率先发难的一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