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五米处停下了脚步。他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队长的耳中:“嗯嗯,但我不接受投降。尤其是像您这种心怀鬼胎的投降。”
队长心间一寒,难道只能殊死一搏了吗?他赶忙想要握紧势能发生器,再次驱动出势能防御。
然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他赶忙看向自己举起的右手,那里,此刻,什么都没有?
诶?
理贝尔冷漠地站在那里,凝视着瞳孔逐渐放大的这个入侵者。他的任务,或者说他能做到的事情,主要是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迫使对方在压迫下做出决断。在队长举手投降的一瞬间,师姐科尔黛斯就已经注意到了他手心里的场能反应,直接从肘部切断了他的右手。
而周培毅,阻断了断手上的一切运动。血没有像喷泉一样流出来,痛觉没有随着神经传递到身体上,失血的空虚感也被肾上腺素压制。队长在没有意识的时候,失去了一只手,也失去了最大的依仗。
就像他的十几个同伴一样。
他就这么看着自己失去的右手,看着鲜红的断肢截面,看着就连一滴血都流不出来的伤口。痛苦?恐惧?绝望?全部涌上大脑,击碎了他的一切理智,他歇斯底里地吼了出来,倒在了地上。
然而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周培毅当然影响了他周围空气对于声音的传播。
意识影响类型的能力者,科尔黛斯也从虚无之中出现。作为三等能力者,她的能力作用范围远比二等远,她早就将队长和他的队员置于自己的影响范围之中,干扰了他们对于距离、空间的判断。然后,让这些人一个一个分散,再一个一个处理。
“这个要留下吗?”科尔黛斯把自己的黑曜石匕首收回到靴子里的刀鞘中,看着这又一个失去理智的可怜虫,问道。
周培毅摇了摇头:“无论是处于我作为‘理贝尔’这名贵族的立场考虑,还是为了安全考虑,闯入房子的任何人,都不能留下活口。留着他本来想打听打听,那位洛伦佐是不是还有什么后手的。”
“就算洛伦佐有底牌,恐怕也不会让他知道吧。更何况,这是个人渣。”
科尔黛斯从靴子里的小工具套装中拿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刺进了队长的后颈。神经毒药很快发挥了作用,在最后的惊恐、后悔、震惊之中,他,一位来自卡尔德的前军人,就这样失去了自己最宝贵的生命。
不知道此刻,他脑子最后的闪回之中,会不会想起那些在他“多次极为不职业的非军事行为”中受尽折磨的流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