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外。

    车祸重伤的孩子的奶奶哭喊得撕心裂肺。

    而站在手术室里的李大柱，手里拿着手术刀，一时间有些恍惚。

    “李主任，已经没救了，放弃吧。”旁边的女护士柔声地劝道。

    另一个助理医生也说道，“您尽力了，不怪你。”

    汗，如瀑一样的汗水簌簌而下。

    李大柱看着血肉模糊的小女孩，瞳孔都有些颤抖，手几乎拿不稳手术刀。

    而手术室外的哭喊，还在继续一声声地传进耳朵里。

    我......救不了她吗？

    她......一定会死？

    我是怎么了？

    李大柱在心里对自己一句句地质问道。

    手术室里的无影灯，手术台上的孩子，一滴滴汗水滴落，还有......站在一旁的......黑白无常！

    我压力太大了。

    肯定是太累了。

    李大柱眨了眨眼，甩了甩头，试图集中精力再看。

    可是，再看几眼，黑白无常还是依旧站在手术台旁边。

    “你们......你们看见了吗？”李大柱对旁边的医护问道。

    “什么？看见什么了？李主任，你是不是精神不太好了？放弃吧，别把你自己搞出问题。”

    “是呀，李医生，救不了的人，为什么还要坚持救呢？”

    听着这些人说话，李大柱有些犯耳鸣，有些不耐烦道，“我问你们，有没有看到黑白无常？”

    助理医生和护士同时安静了片刻。

    “李主任，你......你别吓我，哪有什么黑白无常，您压力太大了，应该是影子，灯照出的影子。”

    “是呀，李医生，把刀放下吧，回去好好休息休息，肯定是你看到自己影子，眼花了。”

    ......

    李大柱听着两人不停地对自己劝说，感觉很奇怪，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可是，他一时间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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