鑢七实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说不上是噩梦还是美梦,说到底,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
梦里,母亲鑢砌还是自己记忆中的模样,墨绿近黑的长发垂至腰间,美艳的外貌,火辣的身材,还有那双冷漠至极的双眼。
母亲本是尾张豪门的贵族,或许这么说自己的母亲有些不妥,但母亲鑢砌是个彻彻底底的‘坏女人’,这是所有认识母亲的熟人都会做出的确切结论。
无论是谁,哪怕是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在鑢砌眼里也只有能利用的棋子和不能利用的废物两种区分。
二十年前,作为‘虚刀流·鑢六枝’的持刀人而闻名于世。鑢砌,乃是尾张幕府的王牌。
自己刚出生时其实并不像以后那样病魔缠身,一亿病魔的侵入是在一岁多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了。人们都说小孩子不记得三岁以前的事情,但七实却记得很清楚,当时自己躺在小小的床上,艰难地挣扎着,每一次呼吸都会带动全身引发一连串的剧痛,光是躺着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母亲?她只是冷漠地坐在一旁,用同样冷漠的双眼看着自己。
“真悲哀啊,七实……明明这么痛苦,却无法得救,也无法解脱。要不……让妈妈帮帮你?”
冰冷的手抚摸着七实滚烫的额头,渐渐向下滑至脖颈处,然后用力扼住!
“七实,你就不该出生,你……实在太多余了!”
是的,病魔缠身的自己在母亲眼里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
但哪怕是一岁时的自己,那能够抵抗一亿病魔的身体也不是母亲能够扼死的。难受、挣扎、最后变成了平静,七实记得当时自己就那么死死盯着母亲,看着她面露惧色地缓缓收手。
因为父亲回来了,他就那么安静地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妻子试图掐死自己的女儿。
后来,母亲不被允许与自己单独相处。这样无论是对七实还是对母亲鑢砌来说,其实都算是好事。
再后来,奥州大乱爆发,父亲鑢六枝被派往奥州前去刺杀叛乱首领飞驒鹰比等,自己因为担心他于是也跟了过去。在那个血与火交织的战场上,作为鑢六枝守护者的七实遇见了当时的日本最强,锖黑键。
战斗过程?那种事情七实已经忘记了,只记得到最后整个战场都被她们两人毁掉了。锖黑键受了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