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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响彻的撞击声飘荡在练习场中,贝尔摩德这才发现白兰地一直都没用全力。
这一刻,她生出不妙的念想。
“发球机可不会和......”浅仓真略微停顿了一下,以往他在人前称呼宫野志保一般是用“宫野小小姐”、“宫野二小姐”、“雪莉”这类听不出偏好的名词。
在这里,他觉得想要发出点误导的信号,得换个称呼。
“发球机可不会和我的姑娘说那些有的没的。”
正题来了。
听到这句话,贝尔摩德立即知晓了白兰地特意请她来代替发球机的理由,之前在监控室里她想点拨宫野志保的动作太过明显,现在专门来敲打她了。
“你的姑娘?”贝尔摩德自然不会直接服软,她混迹这么多年,多少有些脾气,“你年龄都快是她的两倍了,要点脸吧。”
她知道自己的弱点被白兰地捏在手里。
但以她对这家伙的了解,只有在被威胁者实在认不清形势的时候,他才会揭开那副伪装出来的好意。
就像他对宫野志保的驯化。
他从来不说你不配合研究,组织就折磨你的姐姐,他更愿意把这种心照不宣的事情放在彼此都能知晓的地方,然后看似好心地为她编织逃避这一事件的选择。
一次次的选择不断击穿受制者的下限,最终让其自愿变成白兰地想要的模样。
完整经历了这一切的宫野志保,不仅心甘情愿进行研究,还傻乎乎念着白兰地的好。
贝尔摩德很清楚,将要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就是宫野志保遭遇的复制。
当然——她比宫野志保有经验,很清楚该如何应对白兰地的手段。
为什么苏格兰、基尔被白兰地拿捏以后直接选择了躺平,就是只要不能忍痛割舍被捏住的把柄,躺平就是最佳的办法,听话干活可以,但想让我发自内心认同你的做法不行。
只不过,选择这种办法也是无奈之举,相当于主动认输,毕竟一旦躺平,白兰地驱使你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到时候做什么也是身不由己。
事实上,躺平也只能延缓这个过程,当最开始没有选择忍痛割舍的那一瞬间,就像汽车从山崖坠下,直到摔得粉身碎骨之前,都不可能停下。
贝尔摩德清楚这一点,只是她觉得......至少应该挣扎一下。
咬钩的鱼都能和钓手拉扯好几个回合,没道理她就这么轻易认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