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丝毫减少。
这一路走来谷雨那拼死搏命的身影一直在眼前晃来晃去,让他内心中平生出一种别样的情绪,他原本站班皂隶出身,整日活得浑浑噩噩,见到谷雨之后他才开始思考一个问题:我也要像他那样活吗?
应该是吧,否则在见到谷雨为每一次机会赴汤蹈火之时,为何自己的内心也如火烧般滚烫呢。
尽管谷雨并没有再给他逞强的机会,但他却还是跟孙郎中撒了个谎,让自己能顺利地摆脱在病床上苦等的局面。
小彤终于按捺不住,打着哈欠站起身来,她扭过头:“还疼吗?”
秦广胜摇了摇头:“坐了一下午好多了。”
小彤看着他苍白的脸,心有余悸地道:“想不到当捕快竟然这般危险,若换作是我只怕很难坚持到现在。”
秦广胜露出苦笑:“我原本站在堂上喊堂威之时也未想到会有这样一天唔?”他住了嘴,直勾勾地看向城门洞。
只见一群人高马大的男子正绕过拒马走向城内,在那些身影之中有一个人的面孔引起了他的注意,小彤察觉到了他的异常:“怎么了?”
城门前的灯火明明灭灭,那张面孔忽而清晰忽而黯淡,正是他记忆中的那张脸,只是那时的他表情残忍,在杀害自己的两名同伴之后还有余暇讥讽于他,但此刻却一脸张皇,说不出的难看。
白狗子的人将胡佳与两名浪人裹挟在其中,袖中暗藏利刃,以防三人突起暴-乱,但胡佳陡见朝天寨毁于一旦,不禁心如死灰,自己虽非元凶,仍止不住地懊悔,他木然地跟在白狗子的背后,生不出丝毫反抗之心。
秦广胜望着一行人离去的背影,从案后绕出想要追上去,腹间一阵灼烧般的疼痛传来,他闷哼一声停下脚步,胳膊撑在桌案上,等待这一阵疼痛散去。小彤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秦广胜缓缓道:“理由。”
“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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