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伤无数,禁卫则付出了轻伤三十余名,重伤五人,死两人的代价。
若真如方才那汉子所说,十王府已成为绿林道觊觎的肥肉,那今晚还不知要经受几波骚扰,扛得住一次,扛得住两次,可还能扛得住第三次,乃至第四次......
他没有勇气想下去,抬头看向漆黑的天空,只盼望这黑夜能早些过去,郭丘也是这般心思,他仰望着天际一轮明月,喃喃道:“这一夜太漫长了。”
陆忠虽然没有说话,却第一次从心中赞同郭丘。
朱常洵寝室,陈铎将注意力重新回到床榻前,朱常洵眼巴巴地看着他,弦木从旁问道:“陈太医,殿下的身子究竟怎么了?”
陈铎直言不讳:“疫病。”
朱常洵脸色一僵,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显憔悴,弦木圆睁二目,结结巴巴地道:“怎...怎会如此,殿下小心谨慎,一整天都没有出门,怎么可能感染疫病,陈太医是不是看错了?”
陈铎道:“不会看错的,这蛊...疫病症状明显,我今日所接触的病例数百,最是清楚不过。”他说着话站起身来在谷雨的肩头拍了一记,示意他向门外走去,谷雨虽然不解其意,但他此刻扮演的是药童,不敢漏了破绽,忙从地上爬起跟着他走向门口。
弦木急道:“先生去哪里,既然知道殿下染了恶疾,还不快施救?!”
陈铎已走到门口,转过头道:“府中不止一位皇子,总要一一看过才知道孰轻孰重,排定轻急缓重的次序再行施救。”
“不行!”弦木身形一晃抢到门口:“三殿下生命垂危,要救自然先救他!”
“荒唐!”陈铎沉下脸:“治病救人是在下分所应当,但先救谁后救谁我自有分断,不需你个小小娃娃胡说八道!”
“你找死!”弦木年纪不大,但在门中辈分极高,又常年在陛下身边随驾,便是王公大臣也对他礼敬有加,何时被人如此轻率地对待过,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右手一摆竟向陈铎咽喉抓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