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念文点点头:“若这厮当真生疑,说不得只有将他干掉以绝后患。”
郭丘道:“我与他相处一晚,直觉此人并不简单,聪慧机敏,武艺高强,是个极难对付的人物。”
邹念文冷笑道:“你将近三千人马还怕他百十人不成。”
郭丘苦涩道:“那可说不准,我手底下这些虾兵蟹将,平常慵懒散漫,未必是他的对手。”
邹念文脸色一滞,难以置信地看着郭丘,郭丘苦笑着摇摇头:“寻常哪个敢在十王府生事,练兵之时虚应了事,长此以往战斗可想而知。”
郭丘道:“闲话少说,陆忠还在等着我们,快走吧。”
邹念文扭回头看着谷雨:“让你小子多活一刻。”与郭丘一道迅速出了石室,穿过甬道,走到尽头沿着木梯攀上,从一间厢房的衣橱中探出头来,那厢房之中有两名郭丘的心腹,正透过门缝向外观察动静,郭丘走出衣橱:“将门打开。”
邹念文跟在他身后出了门,此处仍是那所空置的府邸。
郭丘叮嘱道:“石室中那人但有异动,杀了了事。”
两人匆匆走出院子迈过门槛,郭丘道:“我们两人同时前往,恐怕陆忠更加生疑,不如我先去?”
邹念文道:“那我四处走走,稍后便到。”
郭丘点点头,快步离去。邹念文游目四顾,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四周安静下来,陈铎从灌木丛后冒出了头左右看着,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才悄悄地钻了出来,他抬头看向黝黑的匾额,悄悄走入府门。十王府中府邸众多,万历的几个儿子占据了规制最佳的几所,余下的已空置多年,虽有下人不时打扫,但毕竟长年无人居住,少了烟火气,走在其中伴着清冷的天色,陈铎只觉得寒意彻骨,尤其是不确定其中会不会有两人留下的暗哨,更加忐忑不安,连轻微的脚步声都令他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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