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冬很快回过神,他硬着嗓子道:“那逃脱之人并未发现身后追兵,这一路便慌慌张张逃到了绫庄巷...”他编着瞎话,连老武也听出了端倪,狐疑和震惊逐渐出现在他的脸上。
他知道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杜奎海和白如冬却安之若素,似乎白如冬说出的便是事实,他疑惑地看向谷雨,而谷雨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身前两人。
白如冬的讲述事无巨细,让冯推官身临其境,故事讲完早已出了一手汗,他兴奋地搓着双手:“不错不错,如冬你做的很好,看来不久之后就能接老杜的班了。只是贼首尚未伏法,尔等还需尽心尽力,尽快将其抓捕归案。”
杜奎海拱手道:“谨遵大人吩咐,不知大人可有兴趣看看贼巢?”
冯推官一愣,随后笑道:“要看的,等我回去禀报府尹大人,一定给列位记上大大功劳。”
老武见杜奎海眼光望来,连忙做了个请势:“大人随我来。”引着冯推官下了楼。
谷雨跟到楼梯口探头看去,直到冯推官消失了踪影,就近捡了张凳子坐下,推开窗户看向街上的人群。
白如冬扭头看着谷雨,谷雨从窗外收回目光回视着他,对方虽然面无表情,但谷雨仍能从那目光中看出一丝恼怒一丝悲伤,白如冬扭回头,看着他的师傅:“为什么?”
杜奎海冷静地看着他:“你陷得太深了。”
白如冬身子一僵,杜奎海道:“师傅知道你爱交朋友,但究竟有多少人别有用心地接近你,你可知道?他们接近你又有什么目的,你都清楚吗?”
白如冬双拳紧攥:“府中的案子堆积如山,线索从哪里找,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就在这些不起眼的人身上,官府三天一追五天一比,也不管案情复杂人力有限,只要误了时辰板子便结结实实打在屁股上。光想着明哲保身,谁与我行方便?”他越说越委屈:“那是我一顿酒一顿饭喂出来的交情,多少次夜醉归家不省人事,多少次疼痛难耐苦于入睡,师傅,你难道就一点也不体谅做徒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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