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狱卒不疑有他,答应一声提起木桶走开了,白如冬回到石室前,侧耳听了听,隔壁的石室门虚掩着,传来满堂的声音:“说,你的同伙藏在哪儿?给个痛快话,让你少受点罪。”
随即惨叫声传来,明显是用了刑。
王南松呼吸粗重起来,白如冬伸手打开石室的铜锁:“想要救儿子,就忘了你的兄弟吧。”
又是那股令人作呕的腐臭,王南松却无知无觉,只把眼定定地看向床上的白单,他缓缓地走上前,颤抖着手揭开白单,露出王焱惨白的一张脸。
他的心脏瞬间被揪紧、撕扯,天在转地也在转,在此之前他以为自己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但他看到儿子的脸时,悲伤如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他卷了进去,毫无抵抗之力,几无生还之机。
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王南松的呼吸越来越粗重。
白如冬叹了口气,他虽与王南松打交道多年,但王南松的身份隐藏地极深,而且坚决不让儿子沾染自己的地下生意,存的正是洗白的意思。白如冬既然知道他的心思,自然不会主动接触王焱。
即便如此在与王南松的闲谈中,也可以深刻感受到他对儿子的重视与关爱。所以在福生失手杀了王焱之后,他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王南松痛失爱子,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
此时此地都不容王南松自怨自艾,白如冬干咳一声,提醒道:“出了府有的是时间给你哭。”
王南松冷哼一声,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将白单仔细包裹在王焱身上,小心地背在背上。
“头儿,你回来了!”石室外传来一声喊,正是满堂的声音。
白如冬浑身一震,随即便看到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钻了进来,浓眉大眼,引人处是一对招风耳,他原本是笑意盈盈的,待看到王南松神色不禁变了,右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却摸了个空。
王南松一动不动地背着王焱,冷冷地打量着满堂。
满堂的眼神充满疑惑,目光从王南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