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斯底里的疯狂,奋不顾身地扑向谷雨和丁临两人,几乎人人都是舍命的打法。
谷雨手中的刀越来越沉重,刀刃的鲜血越来越黏稠,一名高大的汉子架住谷雨的刀,另一人却从他与丁临两人的空档中挤入,高举钢刀砍向潘从右。
谷雨大惊失色,高喊道:“跑!”
潘从右后背抵在墙上,又往哪里跑,眼看便要血溅当场,半空中传来一声脆响:“老爷子,我回来了!”
一道人影自天而降,脚尖在那人高昂的刀尖上轻轻一点,对方却拿捏不住,钢刀咣当掉落在地,那人影人在半空蹁跹如蝴蝶,身形划了道优美的弧线,左脚踢出,正踹中对方的胸口,那人惨叫一声飞身跌了出去。
潘从右看得分明,惊喜道:“小白!”原来是小白到了。
他轻飘飘落在地上,右脚将摔落在地的朴刀挑起,抓在手中直直劈出,又是一人中招,向身边的谷雨呲牙一笑:“我没骗你,是不是?”
谷雨还未说话,巷子那头忽地传来震天的喊杀声,一队队顶盔掼甲的士兵手持兵刃冲将出来,为首一人人高马大,如一座小山一般,手持丈八长矛,如砍瓜切菜一般径直杀了进来。
大乘教的打手原本杂乱的阵型瞬间被冲散,但能坚持到最后的皆是大乘教狂热的追随者,死亡面前毫不畏惧,一人大喝道:“米勒老祖法相无边,区区毛贼何足惧哉,杀杀杀!”
“杀杀杀!”巷子里一瞬间杀声震天。
潘从右怔怔地看着对方的困兽之斗,狂热与疯狂让每个人面目狰狞,他喃喃道:“他们都疯了…”
大乘教的教徒在正规军的冲击下迅速土崩瓦解,那位高大的将领踩着尸首走向潘从右,躬身行礼道:“潘大人,下官来晚了。”
“克攀,你来得太及时了!”潘从右将他双手拉住,激动地道。
曹克攀仰天大笑,声如洪钟:“接到大人的口信,下官一刻不敢耽误,生怕误了大人的事,好险好险!”
潘从右望着巷子里横七竖八的尸首,心有余悸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