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偷偷藏下领养到大,其心思实在难以理解。但眼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我现在要去见你父亲,你有什么证物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这句话季安可就不理解了,定定地看着谷雨不知该如何回复,谷雨有些泄气,他重新组织语言:“你身上可带着什么东西,是你父亲送你的?”
季安想了想从袖子撸起,露出藕节般的手臂,手腕间的手链被她取下递给谷雨,谷雨拿在手中,这条手链以红绳编就,中心是把小巧的长命锁。他将手链揣在怀中站起身,季安道:“你该不会不还我了吧?”
谷雨表情有些无奈:“不会,我保证物归原主。”他将匕首藏进靴底,又取过钢刀:“你在这里候着,除了我任何人敲门也不准开,明白吗?”
季安露出紧张的神情,两只小手紧紧地攥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谷雨逐渐失去耐性,他本身岁数不大,实在不知道与这种小不点如何沟通。他走到门口再次叮嘱道:“除了我,不准给任何人开门。”
他走出同福客栈,走了三条长街便来到了西江米巷,此地地处大明门附近,六部皆在此办公,往来人员络绎不绝热闹非凡,但唯独西江米巷中门可罗雀,盖因这里仅有一个衙门:锦衣卫都指挥使司。
巷中除了几名军卒来往巡逻外,几乎不见行人。即便有两三名行人也不过形色匆匆,迅速从门前经过,避之如蛇蝎。
谷雨花了小半个时辰围着锦衣卫高大的外墙转了一圈,不仅找不到可以潜入的入口,更别提连诏狱在哪个方向都无从得知,心中有些沮丧。他转回到西江米巷,见巷口有一片商铺,幌子高悬,大多做的是吃食生意,一家面店中多了几名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他心中一动走进那家面店,挑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几名锦衣卫正兴高采烈的交谈着,见他进来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停下了交谈,低下头将面几口吃完会了账走出面店,走向了西江米巷。
谷雨要了碗面边吃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