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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先生淡淡地道:“坐下说话。”
胡佳警惕地看着对方平静的神色,慢慢地坐了回去,他压低声音:“你想干什么?!”
赵先生盯着他的眼睛:“徐开龙人老胆小,放着大好生意不做,偏要躲在山里务农。寨子里的那些年轻人真的甘愿干那面朝黄土背朝天吗。若是他不在了,你我便可继续合作,荣华富贵摆在眼前还怕山寨中无人肯跟你吗?”
胡佳的脸上阴晴不定,若按赵先生所说,自己不仅可以取而代之,甚至还可在短时间内拉齐人马,没了大当家这层阻碍,以他的聪明才智势必会将生意做得蒸蒸日上,重现往日辉煌。
可徐开龙与自己的父亲情同手足,父亲死后徐开龙一向对自己照拂有加,视若己出,即便有时恼恨对姚井儿的偏袒,却从未对徐伯伯有不敬之意。
赵先生看出了他的挣扎:“当然,你也可以继续隐忍下去。徐开龙出狱后自然会将你带回山,你没了手下弟兄,徐开龙日后也必会切断和我的联系,到那时你只能做个山中闲人,姚井儿和他的手下能容你吗,姚中慧心胸狭窄,你伤她堂弟,虽已有些时日但以她的脾性当真能容你吗,若你是个属王八的,那就当我没说。”
胡佳的呼吸逐渐沉重,胸前剧烈起伏,他紧攥双拳直勾勾地盯着赵先生,赵先生则毫不避讳地回视着他,过了半晌胡佳缓缓摇头:“不,徐伯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害他。”
赵先生的脸上流露出失望的表情:“胡当家,你太令我失望了。”
胡佳垂下眼睑,赵先生阴恻恻地看着他:“你究竟是不忍动他,还是不敢动他?”
胡佳身体颤抖了一下,他回避着赵先生的视线,赵先生将上身凑过来:“你我合作日久,我送你件礼物,教你免了挣扎纠结。”
胡佳抬眼看向赵先生,目光中透出浓浓的疑惑,赵先生道:“方才那被捕快羁押之人你可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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