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北坊白庄后院,赵银环惊叫一声,腾地从床上弹起,映入眼帘的正是自己的父亲赵书僧。赵书僧抓住赵银环的双手紧紧攥着,眼角噙泪:“银环,是爹爹!”
赵银环嘴巴张了张,猛地抱住赵书僧:“爹!”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他在牢中受尽酷刑尚能咬牙坚持,面对自己的父亲时泪水却像开闸的洪水,止也止不住。
赵书僧两手举在半空,不敢触碰赵银环的身体,但泪水也顺着满是皱纹的脸上流了下来。
段西峰从旁道:“好了银环,你身负重伤,不易激动,擦擦眼泪吧。”将手巾递了过来,赵银环有些羞赧,不好意思地脱离父亲的怀抱,接过手巾将泪水擦净。
段西峰将他的枕头拖到床头,赵银环轻轻地将后背靠了上去,伤口被牵动疼得他眉头猛地皱起,段西峰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方才已跟大龙头说过,但那时你陷入昏迷并没有听见,我将情况简单说与你知——此次劫狱各堂口精锐尽出,所有兄弟均被营救出来,但乱局之下终是有些伤损。昨晚一役一共死了两个弟兄,七个弟兄受伤,但好在伤势不重,天亮前均已脱离危险。”
他清了清嗓子:“此番战果丰硕,顺天府遭受重创,鹰爪子死伤超过二十人。白龙会这些年沉寂无声,绿林道上早生轻慢之心,部分生意也被抢夺一空,此役过后白龙会威名重振,宵小必不会再有觊觎。”
赵银环嘴巴微张,内心说不上是惊喜还是愤怒,呆呆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赵书僧面无表情地道:“银环,此番与顺天府大打出手原因众多,最重要的是你,爹就你这一个儿子,纵使豁出白龙会也要护你周全。第二,我白龙会九堂均不设堂主,你可知为何?”
赵银环涩声道:“因为九堂堂主全数战死。”
赵书僧脸色悲戚:“是啊,江湖沉浮,白龙会由小做大,其间的腥风血雨乃是家常便饭,九堂堂主半数死于官府,半数死于仇家。这些年来我不增设新堂主,便是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