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痛苦的,其实还不只是眼前这个年轻武夫倾力出手,而是周遭还有其余的两个年轻人正在虎视眈眈。
到了此刻,寅历真人已经心生退意。
离开这里,回到痴心观,那即便此刻受了再重的伤都不重要了。
只是如何抽身,却是个很难的事情
……
……
赤裸着上身的陈朝已经不知道对寅历真人落下了多少拳,寅历真人也不知道硬生生接了他的多少拳。
此刻他的道袍还没彻底破碎,但他身上定然已经出现了无数道缺口,这些缺口都是陈朝一拳一拳砸出来的。
到了这会儿,即便是寅历真人,都有些支持不住了。
陈朝也是精疲力竭,旧气已经耗尽,新气尚未生出。
他一拳递出,然后后撤数步。
郁希夷的剑光如约而至。
年轻剑仙手提野草,淡然往前掠去,手中飞剑颤鸣,剑气激荡。
郁希夷轻描淡写一剑斩出,直接逼退寅历真人数十丈。
之后的半个时辰,则是郁希夷一直出剑,几乎根本不考虑剑气消耗,将浑身上下所有的家底都这么一股脑地丢了出来。
寅历真人则是小心翼翼地应对着这位剑仙的手段,已经有些精疲力竭。
半个时辰之后,郁希夷收剑,云间月便淡然飘了过来。
这位道门天才看着眼前的这位痴心观观主,眼里没有什么情绪。
“云间月,你今日杀了我,不怕丢的是痴心观的脸吗?”
寅历真人看向云间月,微微开口,声音里有特别的蛊惑情绪。
云间月不为所动,只是淡然道:“掌律已经丢过观里的脸了,弟子如何还能说得上丢脸?”
“我们之间有仇怨,但那终究是观里的事情,如何能让外人插手?”
寅历真人看着云间月,吐出一口鲜血,但脸上的神色仍旧
显得寻常。
“掌律说得有道理,那我便杀了掌律,这件事便好说了。”
云间月淡然开口,声音里有些寒意。
寅历真人没有说些什么,因为天空又开始泛起雷声,无数的天雷开始汇聚,云间月在此刻已经开始运转雷法,势必要将眼前的寅历真人打杀在这里。
论雷法,他虽然不是道门里最强的,但威势也很大。
寅历真人仰头看着天幕,感受着那些天雷的气息,想着当日在那片海中,自己师兄也最后是死在他的雷法之下的。
难道这就是报应吗?
寅历真人在今日之前,从没有想过报应两个字,但在如今,却不得不想着这样的事情。
只是他还没有想透,一道道天雷便落了下来。
恐怖的威势,直接便将这个地方覆盖,没有给寅历真人留下一丝一毫的退路。
寅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