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铺子,啧啧道:“老猴子,怎么回事,这好几年了,铺子生意还是这么冷清,眼看着就要开不下去了啊?啧啧,还真是可怜啊,我看你这铺子开不下去之后,你那模样不太好看的闺女没一份厚实的嫁妆,怕是也嫁不出去了啊。”
本来之前还有些不敢确认,但这会儿听了这话,侯三爷无比确信来人就是那个前些年住在桃花巷里的小子。
“你他……”
只是刚想要开口还击,侯三爷便戚戚然的捂住嘴巴,眼前的年轻人,人是那个人,但身份不同了啊。
前些日子传来的消息,就是说年轻人已经是什么大梁朝的镇守使大人了,这是个什么官?当时侯三爷还真问过了,县衙那边的一位主薄说得清楚,那就是整个大梁朝的寥寥几人。
如今,他可以说得上是皇帝老子之下,权力最高的人了。
这么一个人,现在就算是回来了,可想要把他当成当初那么个家伙,可没人有那么个胆子。
况且这些日子,他时不时还跟人吹嘘当初这位镇守使大人第一次来到天青县的时候,还是他给救济的呢!
陈朝看了侯三爷一眼,皱眉道:“咋了,老猴子你这不多的胆子,都全部在床上交给自家婆姨了?”
侯三爷原本还有些担心,这会儿终于忍不住,破口骂道:“你大爷!”
只是刚骂出来这三个字之后,他其实就后悔了,毕竟这家伙当真是和之前不一样了,自己这三个字一骂出来,会不会就让自己惹下大麻烦?
结果那年轻人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道:“老猴子,还算是有点胆子,不错啊。”
侯三爷如释重负,后背湿透了,不过这会儿才幽怨地看了一眼陈朝,说道:“你这小子,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吓人吗?他娘的,你现在是个什么身份,能不吓人吗?”
陈朝眯眼笑道:“这就吓人了?我杀人的时候你看着不是得被当场吓死?”
侯三爷嘟囔道:“知道你小子出息了,咱们都为你高兴呢。怎么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空手啊?”
陈朝啧啧道:“你以为我每天很闲啊,从北到南,就没歇着过。”
侯三爷想了想,也点了点头,算是认可陈朝的说法,这家伙年纪轻轻就这么出息,加上之前时不时传来的消息,想来还的确是不容易。
做官,也没那么简单的。
“那你这次回来做什么?有时间了,回来跟咱们这些老街坊唠唠嗑?”
陈朝一屁股坐在那张椅子上,吐出一口浊气,“前段时间,有两三次都差点没命了,好不容易挺过来了,就想着来看看吧,说不定以后都没机会了。”
侯三爷皱眉骂道:“呸呸呸,说什么胡话,臭小子,你他娘可别死,之前护着我们护得不挺好,现在要让你护着整个大梁了,你他娘的死了,我们去指望谁去?”
陈朝好奇道:“就他娘指着我呢?”
侯三爷一怔,随即骂道:“什么指着你,他娘的,老子不会说话,但也知道,老子想你活着,不是要靠你护着,是谁叫你他娘的住在桃花巷?”
虽然你小子不是我看着长大的,但那么几年的感情在那边,就算你小子不是什么镇守使,就算是街边的那么个乞丐,也没人想你就这么死了。
陈朝笑了笑,有些费力地站起身,眯眼笑道:“行,努力活着,给你们弄个太平世道出来,争取以后见到皇帝陛下,你也能骂他两句。”
侯三爷大惊失色,赶紧冲到门口,看了一眼四周,确认没人偷听之后,才开口骂道:“你真是得了失心疯?!”
陈朝没说话,只是哈哈大笑。
……
……
神都,再起蝉鸣声。
竹楼那边,两个少年,坐在屋檐下,唉声叹气。
实际上是年纪大一些的少年,叹气更多,而小一些的那个少年,只是在自家师兄叹气许多之后,才跟着叹了一口气。
更远处,有一个长高不少的小姑娘,腰悬小竹刀,离着自己这两位师兄,远远的,好像是有些不屑为伍。
身为大师兄的少年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少年,忽然说道:“小贺,要不然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给……”
一旁的贺良听着自家师兄这么说,赶紧伸手捂住自家师兄的嘴巴,一脸惊恐,“师兄,你说什么呢?郁师伯可是一位大剑仙,咱们别说动手,他看咱们一眼,咱们就都死了。”
于清风把贺良的手从自己嘴边拿开,皱眉道:“你真当我是傻子呢?我是说把他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