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希夷咬着牙,问道:“那陈朝那混蛋呢?他能在妖帝面前全身而退吗?”
剑宗宗主看了一眼郁希夷,“结果不管如何,都不是你能插手的,你真想要插手,就好好练剑,等你也是这个境界了,你想干什么我都不拦着你。”
郁希夷冷声道:“拦得住吗?”
剑宗宗主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看向另外一边,一道暗红色身影出现在这里。
一个姿态出尘的年轻道人身着一身暗红色道袍,来到这里之后,对剑宗宗主行礼,“小道见过宗主。”
剑宗宗主点点头,摇头道:“只能看。”
云间月想了想,倒是没有和郁希夷一样那般激动,只是问道:“宗主,若是之后陈朝落败,我们几人联手,能让妖帝留下,或是退走吗?”
剑宗宗主认真想了想这个可能,然后摇头道:“我和这位先生已无再战之力,算上你们两人,留不住他,但若是你们痴心观里的老道人来上一两个人,拼了性命,只怕可以试试。”
他自然知道痴心观的底蕴如何,但对于那些破开扶云境的老道人,他仍旧不觉得是什么援手。
在他看来,那些老道人,境界虽高,但战力,其实和曹重比也差不多,自己若是在巅峰之时,对上两三个,也无大碍。
云间月眉头皱起,这种可能几乎是不可能,他清楚那些辈分高的吓人的老道人是绝不可能轻易出手的。
“所以我们只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陈朝身上了吗?”
云间月叹了口气,有些失落。
剑宗宗主看了一眼这个算是无恙真人一手培养,但性子完全不同的年轻道人,说道:“不见得有那么差的局面,妖帝也不愿意搏命,在妖域,也有不少想要将他赶下帝位的大妖,他若是重伤返回妖域,处境不会太好,所以很有可能最后会收手离开。”
天底下最难杀的,其实就是妖帝这样的存在,在任何时候,妖帝都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轻易不会与人搏命。
最好杀的,才是陈朝这样的人,没有退路,他不管到什么时候,都只能撑着。
妖帝若是想要逼陈朝一战,其实很简单,只要去神都,那么陈朝就不可能避而不战。
这种事情,剑宗宗主一眼就能看明白。
云间月不再说话,只是看着远处战况,捏了一个法印,默念一段道门心法,让自己的平静下来。
……
……
而在云海深处,陈朝和妖帝的战场已经到了白鹿州上空,两尊巍峨的法相在这里大打出手,陈朝的处境要凶险不少,他那尊巍峨法相,有许多地方的气机都在不断被磨灭。
而对面的妖帝法相,此刻就要完整得多。
之前凝结起来的那柄直刀,早已经破碎,妖帝的长矛却还在,此刻递出一矛,直接便洞穿陈朝的法相身躯。
然后妖帝法相开始不断前撞,带着已经有了颓势的陈朝朝着大梁更腹地的地方而去。
人间的修士们看不到那战况,就只能看到云海上出现一道极为宽大的沟壑,在不断地蔓延。
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已经抹过了一座白鹿州,进入黄龙州境内。
陈朝脸色变得无比苍白,在妖帝的撞击下,自己的那法相受损严重,两者息息相关,自然而然他也能感受到其中的痛苦。
再这么下去,他就可能不止是落败这么简单了,甚至很有可能被妖帝打杀。
陈朝咬着牙,后退的同时,那巍峨法相已经伸手握住那杆插入自己身体里的长矛。
但刚伸手握住,那个地方便已经开始滋滋作响。
妖气环绕的长矛,此刻正在不断撕扯陈朝法相的大手。
根本上这其实是两人的气息在撕扯,但妖帝这样强大的存在,妖气之充沛,还真是旁人都没法子比拟的。
“就这点本事?”
妖帝冷漠的声音在这里响起,这位恐怖的万妖之主身后的妖气再度疯涨,在顷刻间,便已经铺满整座黄龙州。
此时此刻,一座黄龙州,是骤然从白天变成夜晚。
这还不是一般的夜色覆盖那么简单,而是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这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整座黄龙州的百姓都觉得人心惶惶,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恐惧。
无数人都躲到了自己家中,希望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尽快消散。
但好似到了这个时候,一切的想法都变得有些奢望。
但好在,很快在黄龙州的天幕上空,就出现一道璀璨白线,拉开了一片夜幕,同样也为世间带来一线光明!
在那尊巍峨法相逐渐不敌的同时,陈朝拔出云泥,以刀作剑,递出一剑!
陈朝的武道修为,其实走得还是并不单一。
他听过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