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洛水山在这丹霄郡这么多年了,怎么不算半个主人?地主之谊还是该尽就要尽的。”
年轻男子朝着几人走过来,满脸微笑。
梁矜矜神情不变,脸上依旧是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喊了一声,“顾少山主。”
这位年轻男子名叫顾少峰,是洛水山的少山主,而梁矜矜此行来到青山州,就是为了和洛水山谈一笔买卖,不过头一次会晤,双方并没有达成共识,倒是这顾少峰对梁矜矜很感兴趣,有意无意暗示松溪山这边,要是梁矜矜愿意做他的道侣,那么这桩买卖肯定就是成了。
要是换作旁人,只怕松溪山那位山主就点头了,但涉及梁矜矜,那位山主还真没就此表态。
其实松溪山上下的门人都知道一桩事情,那就是梁矜矜之所以被定为下一任山主,是因为她和那位年轻的镇守使大人之间的关系。
好些年前的北境之行,这两人有过相逢,算是相识,本来最开始梁矜矜也瞒的很好,但随着这些年那位年轻镇守使的名声越来越大,有些事情自然也就瞒不住了。
若是换作以往,松溪山自然对于大梁朝的人和物都漠不关心,甚至还有可能嗤之以鼻,但到了如今,尤其是那位年轻的镇守使直接一脚踩碎南方炼气士一脉的脊梁之后,北方这些炼气士,可不敢这么想了。
既然这两人之间有这样的关系,那么对于梁矜矜,不管是山主还是别人,都不会当不知道。
不过这么些年过去了,那位年轻镇守使大人还是没有亲自来一趟松溪山,也让不少人也想明白一些道理。
或许有些人看得很重的东西,在某些人的眼里,也是不值一提,根本不会如何上心。
有人视若珍宝,有人看作草芥。
顾少峰看着梁矜矜,笑道:“矜矜,别老是板着个脸嘛,生得这么好看,不多笑笑,不好看啊。”
梁矜矜摇头道:“不劳顾少山主操心。”
接连在眼前这个女子面前碰壁的顾少峰脸色有些沉了下去,刚想说话,一旁的柳野浮就直接了当道:“顾道友,我师姐对你就没意思,你何必在这里一直这样?天底下好看的姑娘多了去,一直拽着我师姐不放做什么?”
柳野浮平日里因为天赋,在山中颇为受宠,连带着性子也就有些直接,这会儿说话自然也就没有顾及那么多。
梁矜矜其实喜欢这个师妹,也是因为大概能在她身上看到自己曾经的样子。
很久之前,她何尝不是这样的女子?
本就有些恼怒的顾少峰听完这句话,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盯着眼前的柳野浮和梁矜矜,缓缓开口,“你们松溪山,是不想做这笔买卖了?”
梁矜矜深吸一口气,平静道:“有什么需要,顾少山主也好,顾山主也好,都可以提出来,只要在松溪山的承受范围内,都可以好好谈,但若是顾少山主想要为此要挟什么,只怕是打错了如意算盘。”
说完这句话,梁矜矜就要招呼门人离开,但顾少峰很快就再次开口。
“梁矜矜,老子知道你在想什么,是觉得修行界都在传你跟那个年轻武夫有什么关系,所以你便觉得他会护着你?你不觉得好笑吗?天底下谁不知道,那个武夫喜欢的是那个叫谢南渡的女子,就算是你们曾经有什么关系,这些年你松溪山等来过他的身影?他还能记得你?你怕是痴心妄想!”
顾少峰这番话,虽说有些刺耳,但是也的确是实话,两人最多算是朋友,甚至有可能连朋友都算不上,漠北之后,虽说再次相见过,但都没有什么实际上的进展。
柳野浮怒不可遏的看着顾少峰,“这关你什么事情?我师姐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
梁矜矜则是不愿意废话,拉住柳野浮就要离开。
顾少峰冷笑一声,“在洛水山的地盘,你觉得你们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随着顾少峰的话音落下,周遭暗处有数道气息浮现,这本就是跟着顾少峰一起来的修士们。
梁矜矜平静道:“顾少峰,谈不成买卖也就算了,你这般行事,难道不怕两座宗门结下世仇吗?!”
顾少峰讥讽一声,“一个被踩断脊梁的炼气士一脉,一个北地狗屁大的宗门,灭了你们又如何?”
“再说了,你们谈买卖不成,在丹霄城怒而刺杀本少山主,被本少山主击毙,不也在情理之中?”
他说话的时候,视线一直在梁矜矜身上上下游离,“不过在你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