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身边的,就只有她,看我醒来,端出一碗鸡汤,为我醒酒。”
听到这里,卖酒妇人也有些感触道:“宋大人的夫人想来也是一位极为温婉的女子。”
宋盈虚点点头,轻声道:“的确如此,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从未在意过儿女之事,所以说有些什么感情也说不上,不过也不在意,那个时候,我的脑子里,只有封侯拜相罢了。”
卖酒妇人叹气道:“男子可以有功业之心,能在世间施展自己的抱负,但对于女子来说,她的一生,不过就是为自己的丈夫而活了,若是丈夫还能对她好些,她的日子便自然好些,若是同在一个屋檐下,却似陌路人,想想便觉得可怕,那可是一生啊。”
宋盈虚沉默片刻,看着那盅鸡汤,许久没有说话。
不知道到了此刻,眼前的男人是不是对那个早就不在世间的女子多了几分愧疚。
卖酒妇人给他盛了一碗,也没有说话。
宋盈虚缓缓端起鸡汤,一口饮尽,这才缓声说道:“或许对她来说,有个光彩夺目的夫君,其实还不如那每日归家便能朝她笑笑,帮她描眉的夫君吧?”
卖酒妇人轻声道:“悔之晚矣。”
宋盈虚笑了笑,自顾自说道:“那日皇城大火,族中人人自危,对于各自前途无比担忧,哭喊声不绝于耳,不少人已经开始想着法子逃命,我坐在家中,再无人来打扰我,还是她来找我,她没有收拾行囊,只是依旧打扮得寻常,来同我说,她知道我不愿意降,她愿意同我一起殉国,但我告诉她,我不愿意死,我为要陛下再做些事情,这座江山,虽然此刻暂丢,但我迟早一日要为陛下夺过来,她笑着点头,就此退出去,而后便跳进了那口井中。”
卖酒妇人疑惑道:“为何?”
宋盈虚脸上终于有了些痛苦之色,他放在桌上的双手微微颤抖,轻声道:“她这样的女子,自然聪慧,知晓自己活着,若是不随自己而走,定然会是极大的麻烦,可我想带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