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本官已经让徐道友将那姑娘带到某座山门去拜师学艺了,想来要不了多久,世上就会再出现一位女子剑修,到时候要是知晓所用飞剑便是左大师的心血之物,左大师的名声,到时候只怕也不会受损。”
左大师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道:“还要多谢陈指挥使,要不然老夫只怕这一世英名,也就要毁于一旦了。”
陈朝摆摆手,“是左大师慷慨赠剑,不过是有些剑修嫉妒,故而弄出这么多动静来,”
左大师点点头,虽然听出来这是陈朝的客套话,但这会儿总归不好直接点破,毕竟人在世上活,不就是活一张脸皮吗?
陈朝忽然问道:“听闻左大师早些年曾在剑气山学习铸剑之术,为何之后便又下山了?”
左大师脸色一僵,随即苦笑道:“都是一些不值得说起的小事,陈指挥使……”
陈朝了然点头,随即转换话题道:“本官这趟便要去剑气山,山中有些什么忌讳,左大师能言一二?”
左大师一怔,想了想,倒是没有藏着掖着,还是说了不少关于剑气山的事情,其实这些所谓忌讳,也不算是什么秘密,只要有心便可以打听得到,只是陈朝来问他,到底还是在为了他的脸面着想。
这样一来,本就只是因为脸面而生出的一些对于陈朝的不满,此刻也都尽数烟消云散了。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这是大实话,他离开了剑气山之后,便自然而然没有了剑气山的庇护,面对一般的官吏可以不在意,但眼前这位,怎么都得拿出十二分的慎重来对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小半日工夫,陈朝离开了铸剑铺子。
只是这位陈指挥使刚走,立马便有弟子走进来,看着自家师父,好奇问道:“师父,这位到底来做什么的?”
左大师感慨不已,“做什么?说是结个善缘也行,说是为那女子剪除后顾之忧也行。总之啊,这个年轻人,真的很了不起。”
……
……
先后处理清楚最后的两桩事情,陈朝便终于可以放心离开临剑郡,赶赴剑气山。
只是出城之后,还没往前走出二三十里,他便在官道旁看到不少铸剑铺子,这让陈朝有些无语,虽说这越发临近剑气山,铸剑铺子多起来完全是在情理之中,但他也没有想过,这些铸剑铺子竟然还敢开在城外,这就不怕那些妖物找他们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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