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安静的会议室里,陈树发愤怒咆哮声显得尤为刺耳。
中年男人只感觉他遭遇到了这一辈子最严重的一次背叛,公司内部高层竟然全部站在了陆泽身后,其中甚至有很多人都是陈树发老朋友,是从南临矿业创立之初就跟他一起打天下的人。
如今,这些人表达了他们的态度——支持陆泽成为南临资本新一届的话事人。
陈树发把他们当成朋友。
所以他愤怒。
“你对得起我、对得起佳佳吗?!”
面对陈树发愤怒指责,陆泽终于开口:
“我当然对得起佳佳。”
“我现在这么做,就是在为我们两个人的未来考虑。”
“否则,你觉得我真能看得上南临矿业这个烂摊子?”
陆泽的声音并不大。
但却被在场所有人都听进了耳朵里。
场下那些公司高层们闻言,神色均是微微一凛,他们只从陆泽平静话语里听出来了浓浓的自负。
陈树发的脸色,出奇的难看。
陆泽的话对于他来说,极其刺耳,就好像他这些年尽心尽力打拼出来的南临资本,在对方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
这种讽刺,过于伤人。
陈树发刚准备开口,可忽然又想到刚刚陈副总那番话,瞬间就有些颓然。
因为南临矿业恰恰是因为陆泽的力挽狂澜才起死回生的,陈树发这两年都下意识的选择忽视这个事实,以至于嘲讽的话语到了嘴边也未能说出口。
最后,老丈人只是冷冷的看着陆泽,道:
“可是你别忘了。”
“我现在还是南临资本的董事长,我有着公司董事会里最多的股份。”
股权,就是掌控权。
陆泽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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