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门外一名把总快步奔来,他拦在门外道:“大人不可轻出,夜黑风高,未知贼子底细,轻易杀出,恐中贼子奸计啊,大人!”
佟守信楞在厅门处,他这时才想起张诚还在厅中,不由回身望向张诚,眼神中充满了疑虑,却见张诚自顾自的喝茶香茗,对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样子。
愣了一会,才对那名把总说道:“速探,东山贼入城几人,现城中情势如何,立刻集合守备署内军兵,以备不测。”
“是,属下领命。”那把总大声接令,转身就去布置一切。
佟守信也缓缓走回茶案旁,坐在椅子上,双眼死死盯着张诚,手也按向腰间的佩刀,沉声轻问道:“张提督,东山贼夜袭永宁,副帅官署似被围攻,现守备署外亦是铳炮齐鸣,您看当如何处之?”
张诚低眉垂目,一派气定神闲的姿态,淡淡说道:“此乃东路军务,本将不宜插手,佟守备自有守城剿贼之责,又何须来问本将!”
佟守信手已紧紧握住腰间佩刀的刀柄,沉声继续问着:“敢问张提督,与这城中的东山贼,可有干系?”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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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诚大笑着,一脸嘲讽的神情望向佟守信,厉声喝问道:“如何?佟守备还想将张某格杀当场不成!”
他猛地站起身,接着喝问道:“汝乃我大明武将,不思剿除贼子,安定国乱,却为虎作伥,将而手中刀剑斩向军伍中的同僚,到底意欲何为?
方今,献贼肆虐湖广,闯贼也已自商州复起,东路更是窥伺在侧,汝却不思报国,其心可诛否?
现下,东山贼入城为祸,汝不思保城护民,却在此诘问于本将,难不成是想把本将做东山之贼诛杀于此?
好为你家张副帅陪葬吗?”
张诚接连发问,佟守信本已站起,却又跌坐于椅子上,满头大汗,按在腰刀柄上的手也在不住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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