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年轻人,长得浓眉大眼,很是英俊,虽然个子不高,却颇为精壮,他一身劲装短打,并未着甲。
他摆了摆手示意张金泰放那汉子过来,只见他大步走来,近前便单膝跪下拜道:“宁远总兵麾下李国屏拜见张大帅。”
“是吴总兵命你在此候我?”张诚问道。
“回张帅话,正是我家将主爷命小人在此相候。”
张诚伸手接过亲兵递过来的马缰绳,问道:“吴帅有何吩咐?”
李国屏跪伏在地上抱拳施礼道:“我家将主爷略备薄酒,想请张帅过府一叙。”
“先起来会吧。”
张诚说着又将战马缰绳交给亲兵,再问道:“李国屏,在吴帅军中任何职?”
“回张帅,卑职只是我家将主爷麾下挂名千户。”
张诚点了点头,所谓挂名千户,就是领了千户官衔而在帐前听用的意思,其实就属于高级亲兵护卫。
他挥手道:“你回去转告吴帅,我营中尚有紧急军务,今日就不去府上吃酒啦,待明后日有暇,定当亲自登门,过府拜望。”
张诚说完接过战马缰绳,腾身跃上马背,扬鞭催马,领张金泰等一众护卫往西面钟鼓楼方向疾行而去。
李国屏垂手侍立在春河东街边,一直目送张诚等人策骑进了钟鼓楼的下的门洞,看着他们转向北边的威远北街,这才动身往宁远总兵署行去。
…………
虽然洪承畴在宁远城内给张诚与陈九皋都安排了住处,但他还是习惯睡在自己的军营大帐之中,或许行军在外,只有自己的军中才最为安全。
张诚回到自己营内时,火红的太阳已被西边的山林遮挡,只有一缕缕余晖照射在袅袅炊烟之上,大营中的处处炊烟,还未来得及直上云霄,就被阵阵晚风吹散,仿佛这就是它的宿命。
他的中军大营就设在西河岸边,东、北两边皆是车营的军帐,遮天蔽日,步营则在更北边的河岸旁驻扎,为的就是取水方便,而骑营则是在张诚中军的南面,紧挨着陈九皋的前营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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