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山防线,则军粮转运困难,单凭海路难以支撑庞大用度。
莫说杏山、塔山诸城寨被奴贼袭破,就算这几处城堡要塞能够固守,可奴贼虏骑若是在杏塔之间建起防线,挖掘壕沟,阻绝明军归路,难保明军不乱。
“督臣,奴贼毒辣,杏塔要地,不可不防啊。”邱民仰听了谢四新的分析,对于杏塔粮道也极为担忧。
洪承畴作为蓟辽总督,统领援锦战事之全局,他仍一如既往的稳重,此刻,听了邱民仰的忧虑之言,才开口道:“奴贼虏骑四散,其一围锦,其二在我等对面,其三在小凌河东岸,只此三处约合十万余众。
就算其中有些鞑贼阿哈跟役,然内中甲兵也当在八、九万间,由此大致可推算出,奴贼备而未用之甲骑,也就三四万人马。”
李嵩也在此刻接言:“正如督臣所言,三四万奴贼,想必左光先、刘肇基还能应对,再不济,我军还有三队精骑,可以迅速往援,只要杏塔那边能坚守城寨二三日间,想来问题不大。”
“不可大意!”
谢四新抢着说道:“杏山、塔山不止是我师囤粮运粮重地,更是我王师大军之退路,一旦被奴贼袭取截断,使松山前线与宁远隔绝,则军心必乱,奴贼若趁势来攻,辽事堪忧矣。”
他说完便看向了洪承畴,坚毅的目光中充满着祈盼。
“嗯,谢先生言之有理。”
洪承畴对谢四新的顾虑也是十分担忧,当下吩咐道:“烦请谢先生代我写一封书子,教左光先与刘肇基严加防范,但有风吹草动,立刻派人传信。”
“派何人前去?”
“就让张忠平跑一趟吧,你再多做一番吩咐,要他多留心杏塔间的驻兵情况,归来后速报我知。”
“是,督臣。”
…………
秋风萧瑟,炊烟袅袅升起,逐渐消失在暗空中。
无论白日的秋老虎如何猛烈酷热,当太阳隐身落去后,依旧是冷风习习,阵阵寒意逼人。
此时,已是深秋时节,天时也是越来越短,再加清军营地被明将曹变蛟冲乱,处处都是焚烧后的残骸。
他们不得已之下,退兵五里扎营,也正是因此给了明军一个借口,那便是:曹变蛟之神勇,率军独创奴营,将奴贼逼退二十里扎营。
虽是有些夸张,但却也有根有据!
正是因为清军移营之故,今日的饭食也比往日稍晚,天色见黑后,才传令开饭。
他们甲兵连包衣跟役也有三四万人,在乳峰山下至女儿河岸这一段,扎下十余座营盘,连营竟达数里。
若是从空中俯望此间,乳峰山、石门山从上至下,灯光如同星火一般,几乎点缀满了山岭各处。
而在两山的北麓平川上,更是信灯篝火如星罗般密布,宛如后世繁华的城市中心那样灯火通明,可惜,他们都没有心思来欣赏这一切。
“真是可恨,竟叫那明狗逃了!”阿济格怒声骂着,他脸色潮红,似乎怒气正盛。
而在中军帐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