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却也堪忧。
同时,他也知道,傅宗龙带出的陕西兵将也是同样心无斗志,毕竟傅宗龙初掌三边总督的大印,还没有来得及对陕军进行一番整顿。
就如颇有些实力的总兵贺人龙,虽手下兵马精悍敢战,然其却是一副听宣不听调的架势,颇为难办。
不过,虎大威却也知道,自己的这些想法不可出自他的口中,以免落人口实,他只拿眼色频频地望向保督杨文岳。
希望杨文岳能适时提出持重的主张来,以免贸然与闯贼决战,以致大败亏输,再无翻盘之望。
杨文岳又怎会不明白虎大威之意。
他其实也知道保定的几个将领都不愿与流贼作战,而且,他自己也深知此时的官军,决非是贼兵的对手。
杨文岳就如一口座钟般,稳坐如山,他不惟身体一动不动,就连面上神情也是丝毫不变,一副平静如水的神态。
像这样主张持重的话,贺人龙与虎大威都不愿说出口,作为保定总督的杨文岳又怎会随便说出来呢?
虽然,他心中明白目前只有持重为上,暂避流寇锋芒方是上策,可他却怕此话如出自他的口中,傅宗龙就可能会在奏本中攻讦他“临战恇怯,贻误戎机”。
杨文岳深知,当今皇上本就是一个多疑的人,且近年来脾气又极为暴躁,若那样一来,他将必然获罪无疑。
另外,他和傅宗龙两人虽然都是总督,且按说他比傅宗龙升任总督还要早上一年,然皇上却要他在与傅宗龙会师之后,要听凭傅宗龙的节制。
这一点,也使得他心中很是不服气!
正是由于杨文岳心中的不服气,所以,他就更希望将这临战决策的担子,交由三边总督傅宗龙来承担。
同时,杨文岳也如傅宗龙一般,在心中害怕,如果真的不往救汝宁,一旦汝宁失陷,崇王遇害,他同傅宗龙都将因此而获罪,甚至可能会因此下狱,直至被解京斩首,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军帐内沉默片刻后,杨文岳终于望向了傅宗龙,他开口说道:“此事已十分急迫,到底是救与不救,还请傅督说出个主张来,众将也好再议。”
傅宗龙的心里面对此也很是为难,但杨文岳话已至此,他也不好再行回避,中是要拿出个主张来才好。
他心情紧张,已然花白的胡须在胸前索索乱抖,甚至连手指头都颤抖了起来,然却很慷慨地开口说道:“本督师在狱中两年,今蒙皇上特恩赦罪,委以封疆重任,如今更奉命剿贼,惟有以一死上报皇恩。
宗龙已经是快六十的人了,一生未曾作过逃帅,今日亦当宁死不当逃帅,我的主意已定,明早进兵汝宁,与贼决战。
还望诸君能够阵前奋起,图报圣恩浩荡,拼力鏖战,一举击溃闯逆!”
军帐中的诸位大将,听闻傅宗龙竟是作出如此决定,一时间都选择了沉默以对,谁也不敢再说不合时宜的话语,但在他们的心中却是各怀鬼胎。
保督杨文岳见傅宗龙已然决定明日与贼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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