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力,但也装上了一些大小火铳。
很明显,这些船只都将是第一批渡河,之所以装上火炮,完全是为了配合神机营的大炮,全面压制对岸清军的炮火。
不过,神机营总兵陈九皋事前就已言明,他营中的火铳、火炮,可以随意取用,但神机营的将士绝对不会上船操铳、操炮。
而理由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晕船”!
吴三桂、白广恩、马科等人虽然觉得这个“借口”十分的可笑和低级,但却也拿陈九皋没有办法。
其实,吴三桂这边还好说,他的宁远军平日操练也十分严厉,且火器配备比例也并不低,炮手并不缺乏。
可白广恩与马科却有所不同,虽然他们营中火器比例也很高,但对于这个浪费银子的兵种,他们并不重视,炮手的素质也是参差不齐。
更何况,前次在石门山北麓溃败之时,营中本就不多的炮手,也随之损失了一些。
所以,要他们自行操炮确实有些许困难,但以他们戴罪自赎之身,去也不敢与陈九皋争执,更不敢再去总督洪承畴那里提条件。
最后,还是负责监督他们作战的邱民仰、姚恭,分别从自家标营调了一些炮手上来,才使他们安下心来。
…………
大战将起,放眼曹变蛟、王廷臣二人,皆是神色沉稳,正值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时,但他们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动容之色。
就连洪承畴督标营副将陈仲才,也是如此,一脸的镇定之色。
只有神机营总兵陈九皋,在不停地揉着自己的鼻子,看他神情中有紧张之色,然更多的还是兴奋之情。
紧张是必然,别看陈九皋平时大大咧咧,可对于战事所历还是不够多,无法沉稳以对,他的强项其实还是在于交际。
而兴奋则是源于自己营中炮队,既能开始一场声势浩大的表演!
陈九皋在昨日就亲自向吴三桂表示,自己的神机营一定全力支持他,为此,别处打炮都要计数,而吴三桂这面却是要求打到炮管发红才能停止。
同时,他更是派出副将符应崇坐镇在支援吴三桂的军中,以示他的诚意,现在他就在以兴奋的神情,期待着自己麾下的表现。
他紧紧跟随在总督洪承畴身边,任凭早晨的寒风透骨,也不觉丝毫冷意。
平日极少出言的曹变蛟,见状不由问道:“怎么,陈总兵很紧张吗?”
陈九皋先是一愣,随即便挺胸凸肚,大声说道:“咱不紧张,区区鞑虏,咱可见得多哩。”
这时,蓟辽总督洪承畴已与大太监王承恩寒暄了几句,便回身对陈九皋问道:“陈总兵的炮队,都准备好了?”
陈九皋闻得总督问询,可不敢托大,忙上前一步,满脸严肃地回道:“回督臣。神机营炮队都已准备就绪,只待督臣一声令下。
我大明旌旗所指之处,奴贼必然灰飞烟灭,区区鞑贼,在我神机营炮火之下,不足道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