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身份,于是用[小朋友]来称呼雪明。
“——我知道这不好,我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从江河上游冲下来一片灰绿色的鸭群,跟着浅滩处的小鱼小虾一起回到了维斯布鲁克,这里以前是西溪/西河县(westbrook),也有不少城中村里的钉子户不愿意搬走,还在高楼广厦之间的夹缝里务农,在阴暗的角落中求生。
葛洛莉不急不忙的问道:“和女人有关系吗?”
“不。”文不才一边擦拭鼻涕,一边接着喝酒,“就前阵子发生的事。”
葛洛莉从携行包里拿出水壶,向文不才先生讨酒喝。
文不才给战王倒了一杯,接着说道——
“——你记得,我这二十年一直都在米米尔温泉集市转悠,对么?”
葛洛莉:“嗯呐。”
文不才:“最早几年我在工业园打拼,认识了很多朋友,也惹来很多麻烦,一座城市如果没有帮派,那就全是妖魔鬼怪——我站东来执政官一边,因为他对兄弟们好,他德高望重,是石匠会的元老。”
“赵东来成功进入首府工作,我们的关系就淡了,他要去办公室里吆五喝六,我就在各地当义警,遇见你们的时候,还是八年之前。”
“把骷髅会打掉以后,东来叔很生气,因为百味坊是他的政敌,这些家伙与骷髅会勾结做灾兽食材的生意。于是我帮他的忙,借这个由头为他扫除异己。”
“我是一点一点看他变老的,从三十岁到四十六岁。”
“和你们清剿完骷髅会,东来叔终于知道我这个人不简单,要把女儿嫁给我。”
说到这里,文不才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看着他的女儿一点点长大,从六岁到十九岁。这事儿我怎么能答应呢?可是这感情也是真的,我和这姑娘两情相悦,从来不像维克托那样忸怩。”
“三年之后,我们才订婚,那时你应该还在远征路上,不知道这些事。”
“婚礼之前,我去稀人宫邸找一个老术师求愿,要他帮我算命,算算这段姻缘能不能结出善果。”
“我隐约能感觉到,能回忆起自己的过去,我有很多个老婆,有很多个孩子,如今他们都离开了我,是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来了,我也害怕.”
说到这里,文不才的眼泪都流干了,不哭了。
“那个老术师说我命犯天煞孤星,身边的人都要被我克死,亲近一些的朋友都不得善终。”
“我当时气得说不出话,砸了他的摊。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
“——婚礼那天,我的未婚妻就被撞死了。”
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文不才的情绪却莫名的平静下来,似乎是回忆了太多太多次,这记忆太深刻,根本就忘不了,久而久之就开始麻木。
“是百味坊和石工会的内斗,是我三年前杀死的那群人,他们的孩子长大了,要向我报复,向整个洪门会盟的另一派红石人报仇。他们安排两支车队去假冒接亲,把我的未婚妻送到铁路上,然后锁上车门,等列车一来——”
“——她就变成一块肉饼了。”
葛洛莉抓住了文不才先生的胳膊,能感觉到这究极生命的身体中极速跳动的心脏。
文不才紧张的解释着:“我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仇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我的错吗?我不应该帮谁,我不应该爱上谁,我不应该这么做的,我不该把事情做绝——我不该去杀人,我想不起来,我想不起来.”
对文不才先生来说,类似的经历也不止这一回。
“还有上一次!很多个上一次!我还是[joe]的时候!”
在五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