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对抗歌莉娅·塞巴斯蒂安的魔法骰子。
“您暂时骗过了魔鬼。”老骨头讲起流星反败为胜的自残剑击:“用一条手臂作为代价,是如何想到这种办法的?”
“我几乎没办法思考了。老骨头,当时我根本就没机会去想。”流星讲起这个事情,脸上就挂起愁容:“我只觉得臂膀碍事,指头断了,也没办法全力挥剑——这种质量的攻击,哪怕对抗骰能够胜出,也不可能在一个回合里彻底杀死德里克·约基奇。”
“既然它碍事,我就割断它,重新找回身体平衡,用疼痛来刺激自己,让身体暂时醒过来,肾上腺素会帮我,它绝不会辜负我。”
“后来的事情就如你所见,我在切割臂膀的时候,只能算自残,不需要投对抗骰子。”
“贝洛伯格朝着克里斯蒂娜飞过去,这姑娘已经死了,她连活物都算不上,根本就不配拥有歌莉娅的骰子——反倒是藏在她身体里的魂威会受到贝洛伯格的光刃伤害。”
“我当时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这么做或许能找到一线生机——我也在赌,只不过不想按照歌莉娅的骰子规则来赌。”
“您的勇气令人叹服。”老骨头又一次鼓起掌,黄玉一样的枯骨指头敲出叮叮当当的脆声响动:“幸运女神依然在眷顾勇者。”
“哎。”流星抬头看向这位神神秘秘的邪灵体:“你问清楚了,该轮到我了吧?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猎王?”
时间刚过十二点——
——酒神教堂的迎宾厅衣帽间里已经剩不下几个人,西里斯·帕克匆匆赶出来,看见草坪的尸首,这位年轻的小管家什么都没说,对老骨头甩脸色,然后领着女佣们忙着做清洁。
不远处的鹊山公路升起一团氤氲迷雾,它把工业园区的灯火都罩住,万事万物都安静下来了。
老骨头先是背过手,在流星面前走了几步,后来就与这年轻的无名氏将军肩并肩,一起坐下。
“吾能落得如此下场,全都归咎于贪婪二字。”
“正如德里克·约基奇这位小裁缝所言,吾原本就是傲狠明德九界之主身边的成王之人。”
“一九零零年,吾出生在鹿特丹莱茵河畔的一个小渔村。与其他孩子一样,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直到七岁时,父亲得了疟疾,后来病情加剧,冬天到了,他就撒手人寰。”
“葬礼完成之后,母亲就改嫁他人,与继父生了个弟弟,从此吾在家庭里就变成了边缘人。吾从房间里搬出,睡到阁楼去。吾原本的卧室改造成弟弟的婴儿房。”
“小孩子睡觉总是哭闹,那时吾十分怕黑,一旦开始哭,襁褓里的弟弟似乎拥有心灵感应,也跟着一起哭。”
“后来继父找到吾,先是讲道理,他以为是吾的哭声惊扰了老弟——其实不然。”
“那个时候,吾能看见父亲的灵体没有走远,那时吾以为,父亲并没有死,只是从棺材里爬出来,把病症治好了。”
“一旦吾哭丧起来,这痴傻愚昧的灵体就去卧房找,找不到吾,它便去找弟弟的麻烦,弟弟自然会受惊哭泣。”
“终于有一天,继父无法忍受这种折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