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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就像是癫狂蝶圣教的[无名氏],没有多少利益纠葛,也没有凝聚力。
全能之手旗下的[五指],各代表一种扭曲恐怖却兼爱非攻的信念。
从保权老师弄到的嫌疑人资料来看,这次这位双性人,应该就是全能之手中年龄最小的[尾指]。
尾指负责与年幼的孩子传播教义,由于自身的年龄很小,遇上遭人遗弃的孩子,或是家境贫寒的少年少女,或是先天残疾无药可医的幼童,也更容易产生亲和力,尾指会试着散播维塔烙印,让白夫人伴随这些孩子们长大,用万灵药去治愈他们肉身的缺失,用癫狂蝶去强壮他们的精神。
包括尾指本身也是这样挑选出来的。
在完成这个仪式之后,新的尾指诞生,旧的尾指会晋升为无名指,去寻找陷于情爱中的失败者,去拯救男欢女爱里不能自拔的人们,再次用维塔烙印送出一段缘分。
完成这个仪式之后,无名指就会晋升为中指,去寻找一个个悲剧的家庭,了解家庭的悲剧,并且向其中的受害者抛出橄榄枝。找到合适的人选,就与之前的晋升仪式一样。中指也会晋升为食指。
以此类推——
——从幼儿教育、男女爱情、家庭亲情、事业理想、求生本能。
食指的传教范围非常大,接触的人也是五花八门,从生意失败的流浪汉,到桥洞避雨的乞丐们,要经常出没于各种垃圾场。
拇指要寻找的目标更凶险,是一心求死,要结束生命的人们。
将这些人拉出死门,就是全能之手的道义。
非常简单,也非常复杂。
小七与雪明详细说过这个群体,在十四世纪,全能之手还是分批次分教会为单位,来完成指头之间的晋升的。
它的鼎盛时期,一场黑死病在欧洲大陆杀死了五千多万人,为了躲避灾祸,许多权贵逃进了伦敦塔,去天穹车站谋求另一段崭新的人生。
只用了短短一年的时间,就诞生了七十七位新的尾指。
可是好景不长,这个原教旨主义的小团体被车站的各类新兴学派,或是授血邪教逼得没有生存空间了。
直到今天,全能之手只剩下最后五位指头。
他们的关系,更像是师徒迭代更替,一个人好不容易从尾指开始做起,晋升到拇指,最终拯救一位自杀轻生的人,然后草草离去,是买椟还珠的仪式履行完毕,终于可以撂挑子不干了,将全能之手的再造恩情都报答。
江雪明对这些人很感兴趣——
——倒不是因为认可他们的教义。
这种畸形的苦痛仪式早该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
一味的追求痛苦和自我感动,像弥赛亚受难者的圣徒心态。
或是不求回报的付出,这类大爱是没有意义的,不光会养出各种各样以授血为由谋取私利的恐怖邪教,还会不知不觉的将自身凌驾于芸芸众生之上。
好比尾指对白露做的这些事——
——或许白露在尾指眼中已经变成了晋升的道具,如果白露成为新的尾指,这个连锁晋升的仪式就会继续下去。
亦或是说,这些家伙的目标本来就是江雪明。
......
......
患上维塔烙印,受白夫人折磨的那个倒霉鬼——
——本应该是我。
尾指看上了我的三元质,与拐卖人口给一甜枣抽一棒子的人贩子无异,只是我这个孩子长得比较凶,有翻车的可能性,他们才会试着从白露下手,找一个相对薄弱的切入点。
如果白露真的心甘情愿加入了全能之手,我恐怕也会担心她的安危,会帮她继续把这条路走完。
......
......
雪明对全能之手没什么好感,也没什么恶感。
他只对具体的人具体的事,抱有强烈的主观意念,不会去考虑抽象又模糊的概念。
现在能够确定的信息就是——
有一位[尾指],在半年多前给白露种下维塔烙印。
这位[尾指]与三位老师所遇见的,可能是同一人。
也可能[尾指]已经变成了[食指],或者变成其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