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不是自愈,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其实是被某种精神和理想治愈了。”
史蒂夫和斯塔克都愣住了,显然,他们想到了一些事,斯塔克想开口质疑,史蒂夫却说:“的确,这倒是很有可能。”
“你该不会说,席勒其实就是这个苏联特工,他受到了共产主义的感召,然后加入了克格勃?”斯塔克的语气里透露着荒唐。
“这样的事很少吗?”娜塔莎反问道:“在那个年代,这种人数不胜数,哪怕我一直在其他国家进行情报工作,我也知道,我的绝大多数同行都是这样前赴后继……”
这时,斯塔克听到史蒂夫叹了一口气,他的语气有些低沉,透露着回忆往事时特有的年代感,他说:“没错,或许你可能很难想象,那是一个理想主义者遍地的年代。”
“我认识的每一个苏联人,在谈及他们国家的时候,眼中都散发着光芒,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那么纯粹的理想的光芒。”
“或许,我们不能理解和认同那种主义,但是,那个国家会如此强大,不是没有原因的。”
斯塔克沉默了下来,他的耳边回荡着战衣“滴滴”的声响,作为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的确很难想象。
可是,一页一页的历史资料在他面前划过,那上面记载着的全都是例子,甚至比他们听到的故事更为夸张,前赴后继,星火燎原……
可站在历史下游,斯塔克已知道了曾经强大到站在地球之巅的庞然大物的下场,他看向娜塔莎。
此时,娜塔莎正出神的盯着手里的徽章,斯塔克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因为他在娜塔莎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渴望。
他曾不知道多少次听娜塔莎痛骂过那个国家,那绝对不是伪装,可以说,哪怕让自己这个美国人来骂,都没有这么真情实感。
她在痛恨什么?又在怀念什么?
看到娜塔莎这样的表现,斯塔克反而有些相信了,或许,那曾经光辉的岁月成了他们一辈子的骄傲,也成了他们一辈子的梦魇。
斯塔克又低头看向那个文件夹,席勒也是这样吗?
那所谓的爱人并不存在,他所爱的、曾治愈他的、将他从深渊边缘拉回来的,是曾经西伯利亚雪原上点燃的营火,赤旗下闪耀的光辉。
而现在,令他痛苦的、久久不能释怀的、永远无法忘却的,是这枚久经磨损的红色勋章。
可以说,之前他们在席勒思维殿堂看到的,以及他们推测出的,都只能说是猜测,而现在唯一的实体证据,就是这份文件和这枚勋章。
如果说有什么是唯一被确定了的,那就是,席勒的确拥有这枚红色的勋章,的确看过这份曾经无比重要的名单,的确和那个已经死去的国家有关系。
那么或许,唯一真实的伤害正来自于此,并且不可被治愈。
斯塔克和史蒂夫都想到了这一点。
在席勒的思维殿堂中,看到那场惨案之后,他们觉得,如果在精神支柱崩塌与死亡之间选择一个,他们会选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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