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的是,席勒并没有生气,也没有收竿走人,只是依旧拿着鱼竿,静静的看着海面,他说:“没关系,你都说了,这是个比较麻烦的钓鱼点,如果今天一天能钓上来一条鱼,我就很高兴了。”
维京人再次收竿,把鱼钩从鱼嘴上拿下来,然后说:“你是我见过涵养最好的哥谭人,那帮黑帮老大来的时候,要么是一边骂着运气不好,要么就是要掏钱买下我钓的鱼。”
“钓鱼的乐趣并不在于鱼,而是在于等待鱼上钩的那种未知的紧张感。”席勒回答道。
“如果你尝过我爸爸做的鱼汤,你就不会这么想了。”维京人又笑了笑,说:“作为你今天失败的补偿,待会我带你去我家,喝他做的鱼汤,我家还从没来过一位大学教授呢,他应该会很开心的。”
席勒露出了一个微笑说:“那我可就不客气的享用你的战利品了。”
在这个年代,绝大多数人对于老师医生一类的职业是非常尊重的,尤其是大学教授,在这种民风淳朴的海边小城里,那有一位大学教授造访,本地的居民都会友善以待。
直到日暮西沉,席勒还是一条鱼都没钓上来,黄昏的光芒投射进海底,把那些在水中舞动的海草的影子,勾勒的像是正在跳舞的曼妙女郎,远处的海鸥成群结队的盘旋着,在红色的太阳前面,只能看到小小的剪影,看着这幅景象,席勒也不是很在乎钓鱼的成果了。
大约半小时之后,席勒走在了一条略有些潮湿的石板路上,他抬头看向面前的那个大灯塔,问道:“你的家在灯塔里?”
“当然不是,谁的家会在灯塔里?我父亲是布鲁德海文灯塔的看守者,我来接他下班,毕竟我可不会做饭,要是他不回家,今天晚上可就得饿肚子了。”
席勒笑了起来,维京人也跟着笑了起来,他们刚来到灯塔的门口,一位两鬓花白的男人就走了出来,他看上去并不显得衰老,戴眼镜却流露这一种看透世事的沧桑和柔和。
维京人的父亲热烈的欢迎了席勒,他就和所有人一样,对于大学教授这种职业充满了憧憬,在回去的路上,席勒从维京人口中了解到了他父亲的事迹。
维京人的父亲是布鲁德海文灯塔时间最长的一位守塔人,他曾经目睹过无数艘归航的船,据他所说,他能认出每一个曾停靠在布鲁德海文的船长,也记得每一个从船长口中吐露出来的故事。
当热腾腾的鱼汤被端上桌的时候,白雾向上飘散,直到触及到天花板上的吊灯,当这样一大盆汤被放在桌子中央的时候,整个屋内都暖和了起来,木窗外深蓝色的夜空,也显得不再那么冰冷。
就如维京人所说,他的父亲炖鱼汤的手艺真的非常好,这种杂鱼汤特别鲜美,里面的胡椒让汤喝进肚子里的时候,带着额外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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