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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芳十六,寨子中唯一的读书人,懦弱、渺小、自卑,除了身材颀长、长相极其英俊外,一无是处。
三天前,祖父辛傲天外出与人单挑,重伤而归,挺了半宿,一命呜呼,享年五十八岁。
唯一的亲人祭天,自己稀里糊涂的继承大当家之位。
属下五名贼众之多!
这鬼地方不可能有繁华城池;当然也没有王侯将相;没有诗书歌舞;更没有勾栏斗酒;这里只是荒山野岭贼大寨,和打劫、砍人才会有前途这个样子。
还未等他彻底接受新的身份,便面临因老当家的去世,带来的一系列连锁反应。
本就势单力薄的伏龙贼寨,可谓外忧内患!
外有强敌堵门、下山无望,内有无法打劫,集体失业,粮草断绝。
怎叫一个凄凄惨惨了得?
“啪嗒……”
这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和浓郁的血腥味随着秋风卷进院落,打断了他的思绪。
一女两男,三道染血的身影走了进来,粗鲁的扔掉手上残破的兵器,大咧咧的坐成一排,鼻息粗重。
是另外三名山贼属下回来了。
“娘个溜溜球,如何?”磨刀的三当家黄大贵抬起头,充满血丝的三角眼中,满满的戾气。
“仗着地形,砍伤了三个喽啰,饿狼寨的山贼暂时退了,今晚不会来了,没人比我更懂他们。”
四当家的“细狗”白尖细匀了几下呼吸,左手捋着薄嘴唇上的八撇胡,右手有意无意的翘着兰花指,娘的令人发指。
院子中死一般的安静。
“议一议吧!”
洗衣服的二当家崔莺儿,起身在围裙上擦了擦湿漉漉的双手,一头乌黑秀发甩到身后,露出修长的脖颈。
众贼盘坐,挺直腰杆,杀气腾腾,自动把一旁午睡的小大当家晾到一边。
“老当家的已经去世三天了,xxx的饿狼寨山贼第一时间得知消息,便开始大举进攻咱们,他们人多咱们不是对手。
北面六十里的猛虎寨,怕是也瞒不住了。老当家的在世时,经常杀过去羞辱他们,他们有八百好手,xxx的一但打将过来,咱们伏龙寨的这六颗脑袋怕是要被摘了。”
“山下扶风府城前些天来了位新知府,据说是个铁面无私xxx的青天老爷,最近总派些人模狗样的捕快在山脚游荡,用屁股想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