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孩子,冲动易怒。
辛卓迈步走向大门,掏出字帖,递给两个守门的生员。
两名生员对视一眼,神色怪异,连忙递回帖子,躬身行礼:“请进!”
进了大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排银杏古树,枯黄叶子随风摇摆,哗哗作响,像是一枚枚铜钱。
再往深处,便是一块块石碑,记述着授业、师德、尊师重道之语云云。
银杏深处是一间间飞瓦斗拱的课设建筑。
一股浓郁的诗书气息扑面而来。
做为一个山贼,行走其间,多少有点格格不入。
辛卓就有点不自在,觉得该找个人问一问,四处扫视一眼,便看见不远处几棵拂柳下坐着两人。
一个胖的像个冬瓜,头却很小的中年人;一个长发挽做回心髻,身姿窈窕,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成熟女人的韵味和出尘淡雅气息的二十八九岁女人。
两人都着装随意,身边石台上摆放着紫砂茶盏,看着不像生员。
“见过两位。”
辛卓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走近抱拳一礼。
“好说!”
矮冬瓜男子放下手中茶杯,淡淡的说道:“想问什么?”
辛追拿出字帖,斟酌了一下,说道:“我叫辛卓,前些日子接到秋宫阁字帖,据说是让在下来做生员,不过刚刚我家中来了位老者,言明对我另有安排,不知……”
“原来是辛夫子到了。”
矮冬瓜嘴角露出一丝难以觉察的冷笑。
辛夫子?
辛卓松了口气,虽然听着怪怪的,但那老爷子的话倒真管用,羊排和肉汤没白费,琢磨了一下,又问:“所以,在下该做点什么?”
一直沉默的女子开口了,声音很冷淡:“你是夫子,教生员诗词典籍、人生道理和武学,何须问他人?”
这有点强人所难了。
辛卓想了想,说道:“初来乍到,千头万绪理不清,不知有没有教案或者课程什么的?”
女子扫视了他一眼,轻笑道:“秋宫阁与他处不同,生员从入书院三年生员到新生员,二十人共处一课舍,需夫子自行因材施教。
而且秋宫阁生员分明心和明性两科。明心者,心之所向,任性而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