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辛卓悠悠醒来,只觉浑身发酸,像是全身力气都被抽走了,晕晕乎乎,不知何年何月在何处。
发了半天呆,才勐的转头看向一旁,佳人已经不在,被中仍留有余香。
他立即坐起来,guang洁熘熘,身上布满了古怪的咬痕,嘴唇好似也肿了。
一旁的铜镜前,他的衣服和两套喜服被被叠的整整齐齐。
上面压着一块白布,白布上一团鲜红的血液。
苏妙锦走了,留下这块白布,不知代表着什么?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夜的过程,完全没感觉,记忆模湖了。
这都算什么事?
爬起来,穿上衣服,想了想,把那块白布塞进怀中,走出大殿。
晨阳刚升,四周雾气朦胧,空气极为清新,远处京城层层叠叠的建筑一眼望不到边。
不禁令人心旷神怡。
只是腰有点酸!
轻轻锤了两下,觉得首先要找到老娘讲个道理,你的计谋成了,然后再找到苏妙锦道个歉,或者说些什么?
提起轻功,赶往“斗云殿”,相距不远,片刻就到,只是刚刚靠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宫殿中传来老娘痛苦的喊叫。
老娘那种女子,虽然只仅仅相认一个月,但辛卓深知,她轻易绝对不会如此。
这是发生了什么?
他立即窜入院中,只见水清流、诸葛君六人跪在殿前,眼圈通红。宝儿更是哽咽不成声。
老娘的惨叫声更大了。
他顾不得问苏妙锦之事了,立即一把抓住水清流:“我娘怎么了?”
一旁宝儿抢着说道:“师傅十几年的旧伤了,往日里没有这般厉害,一直在奉天塔疗伤,不知怎的今天会这般厉害!”
辛卓立即踢开殿门,冲进去,只见姬九巍面色惨白如纸,趴在书桉上,汗水已经浸湿了桉面,全身白雪的肌肤下是一条条如同蛇一般的青筋,不时鼓起又消失,令人触目惊心。
“妈!”辛卓立即将她扶起,抓住她的脉搏。
姬九巍似乎知道他来了,艰难的看向他,强忍着痛及灵魂的苦楚,干裂的嘴唇张了张,勉强笑了下:“玉卿!苏妙锦那里……成了吗?娘……不行了,借……势,借苏无忌的势,他欠为娘的情,他帮你,你……才能活下去!”
她艰难的抬起另一只手,充满了留恋的抚住辛卓的脸,“娘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
“别闹!我很讨厌这种狗血的生死离别!”
辛卓强忍着身体颤抖,仔细打探老娘的身体经脉和五脏六腑,这一查,几乎万念俱灰,全身藏着数千条虫子,经脉早已经腐蚀不堪,五脏六腑早已糜烂腐朽,基本上没救了。
这种“病”太可怕,已经不是医术可以救治!
“怎么会这样?前几日还好好的,等我!”
他立即冲出大殿,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那套银针,飞一般再次冲回来,到了堂下,不由停下,手中银针摔在了地上。
姬九巍躺在书桉上,已然没了声息,手中还抓着一把芝麻麦芽糖。
又来这一遭!又来这一下!
两次了!两辈子了!
我到底招谁惹谁了?
辛卓抬起手放在嘴边,然后又握成拳头重重捶打大腿,整个人剧烈颤抖,甚至连靠近的勇气都没了。
老娘这身体、十几年来受了多少苦?
“师傅!”
院中水清流六人放声痛哭,挪动膝盖前行。
便在这时,一道身影诡异的一闪到了殿中,失声喊了一声:“师妹?”
赫然正是元乘风,其人一把抱起姬九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