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搂紧夫人:“为夫本就心存大志,到临城之后本欲大展拳脚,奈何遇见永昌县主母子,被他们压制多年,如今……总算是能得偿所愿。”
孙夫人落泪道:“那该买的东西还是要买,派人追上去送,否则我心实在难安。”
“好。”
孙夫人匆匆提笔,万语千言,落在笔尖也只化成寥寥几句珍重之词。
孙刺史的奏折不忙写,先去准备东西,安排人手,即刻出发追赶。
……
颜如玉挑车帘,看着渐远的临城,低声对霍长鹤道:“孙刺史的折子入京,少说也得两个月,戚天猛的密折走他们的途径也得一个多月,届时临城一切已经安定,皇帝即便想查,也无从查起。”
“戚天猛说的他就会信,”霍长鹤拉回她的手,递个小暖炉给她,“他在乎的不是永昌县主母子,是戚天猛所说的龙脉。”
戚天猛的密折中,八成是在说龙脉,而永昌县主母子故意买空周围粮食,意图加重粮灾的事,只占了两成,至于说他们母子最识破之后意图逼迫护城军与刺史府对阵,后又匆忙逃走的事,只以最后结果的形式,呈现出两句最终总结。
至于他们的去向,还在调查追踪中,县主府人去楼空,皇帝赏赐的东西也早不见,可见是早有预谋。
再加上之后孙刺史的奏折,如实陈述,皇帝只会愤怒,不会不信。
霍长鹤留给孙刺史的信,用的墨是颜如玉亲手调制,等到十二个时辰一过,上面的字迹也会渐渐淡去,直至消失不见。
白纸黑字的东西,还是不落在任何人手中为好。
颜如玉心情舒畅,临城之行,时间拖得比她预计得久了些,但结果实在出乎意料得好。
尤其见大夫人身心愉悦,笑声不断,多年扎在心头的刺终拔去,颜如玉觉得也值了。
时近中午,忽听有马蹄声。
马立羽给孟梦凉递个眼色,孟梦凉上前道:“什么人?”
来人勒住马:“敢问,这可是镇南王府的队伍?”
“正是!”
来人翻身下马:“在下是临城刺史府的,受刺史大人指派,前来见镇南王和王妃。另外,后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