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刺史被请到前厅坐下,但他哪敢坐,更不敢喝茶,屁股在椅子上只坐了三分之一,心里忐忑不安。
正焦急等待,终于等来霍长鹤,赶紧起身迎上去。
“王爷,下官……”
话没说完,霍长鹤拿出银票:“大人,你是来要银子的吧?根据我朝律法,流放人员到流放地之后,需要缴纳银子,没钱的就由官府分配劳务,挣够钱再交。我们这些人就不劳大人费心,劳务的事自行解决,这是银票,你收好。”
刺史哪里敢收,连忙推辞道:“王爷,下官可不是来收银子的,下官是……”
他真不好意思说出口。
颜如玉诧异道:“不是来要银子的,难不成是来给王爷安排事情做的?”
曹刺史:“……”
这下更不好开口了。
霍长鹤把银票又收起来:“大人有事不妨直说,本王虽说还有爵位在身,但到底不比前,要说是犯人,也行,若是做为犯人,还是请大人多加照拂。”
“王爷哪里的话,下官岂敢?”曹刺史拱手低头,不敢看霍长鹤。
但想起沈怀信的话,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把心一横道:“王爷,下官此次来,确实有一事相求,不是吩咐,是请求王爷。”
霍长鹤道:“大人不必客气,有事直说。”
“是这样,今天一早,下官接到好几个村民的状子,说是城外来了一伙匪徒,骚扰他们村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好多村民都被他们打死了。”
霍长鹤惊诧:“竟然有这等事!真是岂有此理?那护城军呢?有没有派兵出城去围剿?”
曹刺史正要说话,霍长鹤拧眉道:“大人,还是要把此事禀报沈城使,护城守卫百姓安危,是他职责所在。”
曹刺史张张嘴:“确实……如此。不过,沈城使最近公务繁忙,他说关外的一些部落有异动,要尽快加紧练兵,以防止外敌来犯。”
“所以,这匪徒的事,就……”
霍长鹤不明所以,盯着他等着他说下文。
曹刺史想让霍长鹤自己领会,没想到人家就是不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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