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一眼大儿媳:“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杵在这里像木头一样。”
大儿媳并不想去,但说到这份儿上,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好点头答应。
出院子,丫环低声问:“夫人,您的腰伤怎么样?先回去擦点药吧?”
“不用,回去更衣,办完事回来再擦药,否则,见到刺史夫人,一身药味,有些失礼。”
丫环小声道:“老夫人和三夫人这样对您,也太过分了。”
大夫人叹气:“此事不可让夫君知道,若是他知道了,定然又要唉声叹气。”
“大老爷有什么不好?善良稳重,对老夫人也孝顺,偏老夫人就是如此不待见大老爷。”
大夫人幽幽道:“有什么办法呢?谁叫夫君不是老夫人生的?他是庶子,还是长子,当年一定呕极了气,可不就要用后面几十年来出气。”
丫环不敢再接话。
吴家鸡飞狗跳,衙门里也热闹得不行,十几号人投入大牢,还都是吴家的,这事从来没有过。
他们叫嚷不休,尤其以吴三为首的两个管家一个管事,更是嚣张。
衙役们可不惯着这个,上下早就通好了气,好处都拿了,更何况这些人确实无理,有错在先,去了书场不容分说就是一通打砸,这哪能容忍?
为首的衙役和狱卒牢头一对眼,心领神会,把吴三三人拖出来,一人打十板子,抽十鞭子,嗞哇一通乱叫,首接老实了。
其它人也都不再叫喊,缩在牢房角落不敢吭气。
银锭在外面听得真切,给打人的狱卒几两银子,撒腿回去报信儿。
颜如玉和霍长鹤己回府,霍长鹤正给六皇子写书信。
也没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寻常问候,这信由八公主带入京城,肯定也写不了什么。
颜如玉看他写完,眼中闪过狡黠笑意:“不如再加点?”
“加什么?”霍长鹤不解。
颜如玉把他以前用的药水取来。
这药水加一点到墨里,用特制的毛笔蘸来写,写完之后,不用多久字迹就消失无痕,再看时用火烤过,或者用水浸过,就能显现。
这是最初的方法,后来这种法子逐渐被人得知,霍长鹤也就弃之不用,改用别的。
见颜如玉把这个又拿出来,霍长鹤明白了她的用意,也忍不住笑,拿出特制毛笔。
“好,我来写。”
颜如玉加了药水在墨里,给他磨墨,霍长鹤提笔:“写什么好呢?”
颜如玉道:“不用费那个心思,首接就写偷看别人信件,偷窥者为贼。”
霍长鹤笑出声:“好,这个好。”
他提笔写在背面,等墨迹一干,字也消失。
把信装入信封,简单封口,连个印泥火信都没有加。
刚收拾完,银锭的声音带着笑,从院门口传进来。
“琳琅,快去通禀,我有事儿向王妃禀报。”
颜如玉推开窗:“琳琅,让他进来。”
银锭答应一声,赶紧从外面跑进来,见面打了个千儿:“回王妃,吴三他们都被投入大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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