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一早在大夫人院中吃的早饭,吴家的事瞒不住,颜如玉饭后就告知大夫人。
大夫人也吓一跳:“灭门?这……”
大夫人虽然不喜欢吴家人,但也没想着让他们一家死绝。
“有线索吗?是什么人干的?”
颜如玉摇头:“还没有,曹刺史已经下令严查,母亲,我就是不想让您听外面的传言,才回禀您,您别多想,也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
“此事与我们家无关。”
大夫人拉住她:“好,我知道,不要担心我,我这个年纪,又经历这么多事,岂会把一点流言放在心上?”
“别人能说什么?最多就是怀疑一下咱家,毕竟刚闹了点不愉快,但他吴家又不是只和我们闹过不愉快。”
“放心,我看得开,也不会胡乱生气伤心。”
颜如玉怕的就是万一有什么不利的流言,大夫人听了生气难过,现在听她一说,倒觉得自已多虑了。
“如此就好,母亲无恙,我和王爷也能安心。”
大夫人笑道:“咱们一家,什么没经过?永昌县主本人作的妖,闹出的流言我都不怕,我会怕个吴家?活着都不能如何,何况已死。放心。”
颜如玉彻底放下心,又和大夫人说起点心铺子的事。
正说得欢畅,霍长鹤从外面进来,说是来给大夫人请安。
但颜如玉一眼看出来,他一定有事。
听了大夫人几句训,两人找个借口离开。
一出院子,颜如玉便问道:“怎么了?发生何事?”
霍长鹤低声且快道:“两件事,吴家老太爷回来了,还有,两个衙役从后门来,让我看了些东西。”
吴老太爷回家,颜如玉倒没怎么意外,两个衙役来,还从后门来,就有点奇怪。
她点点头,边走边问:“是什么东西?”
“是几把刀。”
颜如玉微讶:“杀人凶器?”
“应该是,上面还有血渍。”
颜如玉并未多想,找到凶器,让他们给看看,也是正常,或许是曹刺史的意思,发现什么可疑的,让他们也帮忙同步想想。
到僻静小院,见到两个衙役,两人有点局促,地上放着两个布袋子,里面是几把刀。
颜如玉随手拿起一把看看,刀略窄,而直,长度也略短,刀口极为锋利。
琳琅用刀,宋平和他几个兄弟用刀,泉刀也用刀,霍长鹤偶尔用。
颜如玉自已也用双刀。
他们的刀不尽相同,因为他们并非官府的人,根据喜好和和力量,找出合适衬手的。
衙役他们用的就是统一规制的,包括向光他们,还有城外的护城军。
颜如玉观察着想着,再拿起一把——两把一样。
低头看看布袋里的,都一样。
她不禁问道:“都一样?”
两个衙役抿唇不语,颜如玉这才发现他们神色略显不自然。
“怎么?”
霍长鹤接过话道:“玉儿,在申城时,我部下有一支急行军,他们做的就是先锋、设伏,以及突袭一类的任务,因军务特殊,他们的装备也特殊。”
“马是胡马,就是一种体力强,但体型略小的马,甲是特打的薄甲,刀,”霍长鹤微顿,“就是这种刀。”
“窄,短,但锋利,好携带,而且一刀割喉,绝不会因兵器不济而失手。”
颜如玉听到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霍长鹤方才神色严肃,而这两个衙役有点奇怪。
为什么衙役偷摸从后门进,不是曹刺史有令让他们帮忙,而是,凭这些刀,指向凶手是王府的人。
颜如玉气笑:“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衙役赶紧道:“王爷,王妃,卑职没有其它意思,也坚信此事与王府无关,只是,这东西若是吴家被人发现,总归是……所以,就先送了来。”
“想必凶手不会平白无故放下这些,应该还会有后续动作,所以,请王爷王妃有个准备。”
衙役拱拱手,态度诚恳。
老天爷啊,他们可真不是怀疑王府的意思,真的只是想把麻烦掐灭在最开始。
颜如玉把刀放下,对他们二人道:“多谢你们相助,确实如此,王府虽不惧流言,不畏他们猜测诽谤,但麻烦来了有能力解决,和根本不惹麻烦上身是两回事。”
衙役微松一口气:“王妃所言极是。”
霍长鹤颔首:“那就麻烦你了,回去也向曹刺史禀报一声,让他心中有数,回头本王会登门拜谢。”
“卑职定如实把话带到,告退。”
两人走了,悄无声息。
颜如玉脸色微沉:“这是打着陷害我们的主意,可这未免也太拙劣了些。”
“是拙劣,但应该有用,”霍长鹤这会儿冷静许多,“你忘了,我刚才说,吴家老太爷回府了,若是被他先发现,他不会以为,这只是误会,是有人想陷害我们。”
颜如玉蹙眉:“他回来的也太快了点。”
“确实,”霍长鹤说,“昨天晚上发生命案,今天一早他就到了。”
“按照路程算,应该是天不亮就往回走。”
“那他回来,是巧合,还是有人给他报信?”
“这得问他自已才知道。”
吴府内。
吴老太爷已经晕过去三回。
见他回府,已经有衙役去报曹刺史。
曹刺史才回去眯了一会儿,就有人来叫,正想撒点起床气,听说是吴老太爷回来了,赶紧打起精神换衣服。
他在马车里想好安慰的词儿,还带了个大夫。
不管怎么说,吴老太爷大小也算个名人,又遇惨案,他身为父母官,总得表示一下。
一进府,就听说吴老太爷晕死过去,赶紧叫大夫施救。
醒来又晕,晕了又醒。
第三回醒来时,刘刺史赶紧一把拉住:“老太爷,千万打起精神来,相信本官,定能查明真相。”
吴老太爷气息奄奄:“查明……真相?那……他们还能活过来吗?”
曹刺史一噎。
“我们吴家……向来与人为善,从没有……做过什么恶事,为何会突遭此大祸?”
吴老太爷老泪纵横:“这是不让我活了呀!”
霍长鹤接过话道:“玉儿,在申城时,我部下有一支急行军,他们做的就是先锋、设伏,以及突袭一类的任务,因军务特殊,他们的装备也特殊。”
“马是胡马,就是一种体力强,但体型略小的马,甲是特打的薄甲,刀,”霍长鹤微顿,“就是这种刀。”
“窄,短,但锋利,好携带,而且一刀割喉,绝不会因兵器不济而失手。”
颜如玉听到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霍长鹤方才神色严肃,而这两个衙役有点奇怪。
为什么衙役偷摸从后门进,不是曹刺史有令让他们帮忙,而是,凭这些刀,指向凶手是王府的人。
颜如玉气笑:“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衙役赶紧道:“王爷,王妃,卑职没有其它意思,也坚信此事与王府无关,只是,这东西若是吴家被人发现,总归是……所以,就先送了来。”
“想必凶手不会平白无故放下这些,应该还会有后续动作,所以,请王爷王妃有个准备。”
衙役拱拱手,态度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