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川一男说：“诸君，我想请问，晚上11点多钟，关大智——不，也可以是任何人，这么晚了，有家不回，莫名其妙死在别人家里，从你们的角度来看，会不会产生怀疑？”<br><br>宁致远说：“染川副科长，我不太明白，这个问题还需要讨论吗？不光是受过培训的特工，但凡智力正常，都会觉得可疑。”<br><br>“所以，这是第一个疑点。”<br><br>染川一男继续说：“死者身上没有明显外伤，而且穿戴整齐，盖着被子睡在床上，如果排除谋杀，确实很像一氧化碳中毒死亡。但是，结合第一个疑点，首先就会让人联想到，这很可能是一个假现场。”<br><br>宁致远说：“高科长派法医去验尸，正是出于这个考虑。”<br><br>染川一男点点头：“很好，第二个疑点也成立了。我再来说第三个疑点，后期通过血检，证明关大智并非死于一氧化碳中毒，就会进一步引发更多的猜想：凶手杀死关大智，却又制造假现场，试图混淆视听，鱼目混珠，他究竟想隐瞒什么呢？”<br><br>对这个可能威胁到自己地位的副科长，高克俭始终心怀忌惮，手指轻敲着桌面——这是给宁致远发出的暗号，意思是自己不方便说话，让宁致远继续和对手“过招”。<br><br>宁致远心领神会，于是说：“染川副科长，你说的这三个疑点，我们都已经掌握，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要对这件案子展开调查。”<br><br>“调查什么呢？”<br><br>染川一男立刻反问。<br><br>“调查谁是凶手。”<br><br>“怎么查？”<br><br>“这个需要一步步来……”<br><br>“从哪入手呢？”<br><br>高克俭皱起了眉头，他实在听不下去了，感觉这个染川一男似乎多少有点神经质，接口说：“当然是从你说的三个疑点入手。”<br><br>染川一男转过身，目视着高克俭，忽然咧嘴笑了一下：“我非常喜欢用成语，简单几个字，就能解释清楚一件很复杂的事，比如，李股长刚刚说的混淆视听、鱼目混珠，再比如，镜花水月，一无所获。”<br><br>高克俭看了一眼手表：“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