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建筑方方正正,很像是北平的四合院,东南西三面,各有一排平房,北面是一扇大铁门,两侧是院墙,墙头拉着带尖刺的铁丝网。
所有房间都没后窗,只在最顶端安装了一个换气扇,从设施上来看,这里应该是一处监狱。
齐越注意到,角落里放着一个空汽油桶,上沿铁皮已被剪掉,桶里焊了一个近两米高的铁十字架。
“这是个什么物件?”
大平也看到了,问一旁的赵振海。
赵振海说:“鬼才知道……”
收容犯排队进入院子。
这些人当中,有很多暴躁型的精神病患者,临来时都服用了镇静类药物,以确保他们不会突然发病。
其中一个青年病情最为严重,经常在病发时,无缘无故在街上随机暴打行人。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卫生兵站在门口。肩上还挎着一个军用药箱。
“我不吃药,我不吃药……”
青年翻来覆去自言自语。
在警察厅,就是医务人员强制灌他吃药,看到穿着打扮差不多的卫生兵,他突然毫无预兆冲了过去,一口咬住了对方的脖子。
“快把他拉开!”
卫生兵惊恐的大叫。
两名日本兵冲过去,抡起枪托对着青年猛砸。
狂躁型精神病发病时六亲不认,如同魔鬼附体一般,对身上的疼痛不管不顾,死死咬着自认为的危险不放。
小岛中尉闻声快步来到近前,看到这种情形,二话不说,迅速掏出手枪,对着青年开了一枪。
青年登时毙命,身体也随之瘫软下来。
日本兵立刻把尸体拖到一旁。
卫生兵狼狈不堪,白大褂上斑斑血迹,医药箱也散落一旁,脖子连皮带肉被咬下来一大块,好在是没伤到动脉。
小岛中尉命人赶紧把卫生兵送去医治。
经过这么一闹腾,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
齐越心里猜测,下水井里的那个人,应该能利用上这个机会。
伤了一个卫生兵,死了一个疯子,不是什么严重事件,最多算是一个意外,并没有影响到收容犯移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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