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子弹没有射穿已经布满裂纹的玻璃穹顶,它们在撞击之后改变了飞行方向,最终溅落到几个无辜的普通人身上。
一直在后侧与几个下属通话的阿维纳什这时才留心到了施密特的举动,他皱起眉上前阻拦,“警督,保持冷静——”
“刺杀者……放马过来吧!”施密特的吼叫声嘶力竭,“我不管你叫红丝绒……还是……伏尔瓦——”
数十根拱顶的钢架同时断裂,发出整齐而惊悚的共鸣。
数不清的钢筋支架从空中坠落,阿维纳什觉察到危险,他的手从施密特的腋下绕过,从后面抱着施密特高高跃起。
四根笔直坠落的钢架残肢几乎贴着施密特脚尖连续擦过。
施密特突然发出一声极其惨烈的喊叫,阿维纳什随即闻到了一阵浓烈的血腥气。
“怎么了?”
一根两公分厚的C型槽钢斜飞而来,径直斩断了他持枪的右手。施密特的脸扭成了一团,痛苦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刺杀者已经从空中俯冲而下,阿维纳什不敢停留,他扛着施密特一路闪避,敌人亦穷追不舍。
折断的钢架如同一道道毒刺,不断投掷在他的身侧,这攻势凶残且密集,阿维纳什只能凭听觉判断下一步应当往何处落脚,完全无暇顾及其他。
身处黑暗的刺杀者始终手握一根铁杆,在奔跑时,长杆的末梢擦撞在钢架、墙面或地面上,击起一连串金色的火花。
它们在黑暗中勾勒出刺杀者的轨迹,黑与金的边界如此璀璨夺目。
火花亦倒映在施密特的眼中,他趴在阿维纳什的肩膀上凝视着一切,不由自主地进入到某种无畏的恍惚之中。
尽管他并不能完全理解敌我在实力上的差距,但这股巨大的压迫感,已经碾碎了他此前对于“刺杀者”的任何想象。他忘记了愤怒,忘记了反抗,甚至忘记了疼痛和恐惧,他只是怔怔地望着远处身着漆黑斗篷的敌人,耳畔一阵强烈耳鸣。
于他而言,这几乎等同于死神的召唤。
阿维纳什的几个下属艰难地提供助攻,他们试图吸引刺杀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