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是我让维克多利娅把他支走的,你就算叫破喉咙他也不会过来。”
肖恩一怔,他终于绝望地意识到没有人会来,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意味不明的呜咽。
“说真的,你到底在怕什么呢?就算骨折了你也有的治,即便治不了……让基地再给你装个新的不就好了吗?”
在惊恐与剧痛之中,肖恩再一次发不出任何声音,此刻的一切就像那个可怖的基地走廊,过去与当下的画面彼此闪回,那种令人窒息的无力和绝望像潮水一样漫了上来。他浑身颤抖,手脚僵硬,几乎无法喘息,夜间吃过的一点东西在他的胃里翻江倒海,他有点想吐,但又吐不出来。
他早该知道的……当赫斯塔出现在公爵宅邸的时候他就不该再抱有任何幻想——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只要赫斯塔出现,一切就会不可避免地转向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多年不见,这个人分毫未变。
甚至还……变本加厉了。
……
当赫斯塔拖着肖恩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神色凝重地望着她。
肖恩的尖叫、求饶和谩骂早就穿透了石墙,落进了所有人的耳朵。
迦尔文和维克多利娅不知道去了哪儿,特里莎就维持着秩序,她微笑着阻止人们上前一探究竟,又不准任何人离开大厅,众人只能站在原地,受刑一般听着肖恩惨叫。
索菲一直被佐伊牢牢摁在沙发上,此刻见到肖恩半死不活的样子,不由得失声惊呼,“你们怎么可以把他——”
“坐好。”佐伊皱紧了眉,有些不耐烦地把小姑娘又按回了原处,“再这样我拿手铐铐你了啊。”
索菲的眼中迸发出惊人的怒火,“放开我——”
“哪位是伯格曼先生?”赫斯塔朗声问道,像是完全没听见一旁索菲的胡闹。
“……是我。”一个神色憔悴的中年人战战兢兢地举起了手。
“十月中旬,你从店里赶走过两个客人是吧。”
伯格曼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他愣在原地想了很久,根本想不起来还有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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